恩銘那裡的時候,徐錫麟以極為圓融的政治手腕,以及出色的辦事能力得到了恩銘的賞識,成為安徽一系列新辦學校的主要負責人。周圍的“同僚”因為妒忌,給徐錫麟起了一個綽號,“徐小道”。大意是說徐錫麟善於鑽營。不過恩銘能夠收徐錫麟為弟子,可真的不是因為徐錫麟僅僅有鑽營能力,實實在在的“吏材”才是徐錫麟能夠得到重用的根本原因。
在經歷了一系列的戰鬥,聯絡,訓練,起事之後,徐錫麟發覺自己對光復會的感情越來越複雜。年輕同志們推翻滿清的熱忱是真的,年輕同志們辦事的無序,或者說可笑同樣是真實的。在恩銘那裡的歷練,讓徐錫麟認識到想要操控比較大的專案所需要的投資到底得有多大。在人民黨那裡的考察,讓徐錫麟更加見識了什麼叫做“治世”。
軍政也好,民政也好,需要的恰恰不是衝動的革命熱情,而是需要冷酷無情的秩序。就算用不著冷酷,也得是細緻嚴謹。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徐錫麟其實也沒有完全弄清楚,徐錫麟的經歷還不足以讓他的革命理論知識提高到系統化考慮問題的程度,革命覺悟也沒有能夠“從自發到自覺”。儘管如此,這位光復會裡頭的“吏材第一人”,依舊覺得渾身不自在,思路忽東忽西,注意力無法集中,眼前看到的事情總是讓他不由自主的生出諸多聯想。一會兒是想起在人民黨根據地考察的縮減所謂,一會兒又想起在安徽當官的日子。
“諸位同志,大家誰肯打頭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