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了起來,惡狠狠地甩了他一把掌。這巴掌力道嚇人,劉殿幾乎整個人被掀飛出去,他摔在地上歪著頭吐了一口血沫,甩甩腦袋掙扎著才能勉強撐起身體。
劉震城打這一下不夠,抓著他的頭髮把他拉了起來,眼看還要繼續打,直覺劉殿會被他打死。
出於本能,我掏出手槍直指劉震城。
來這裡我可不是打算來送死的,所以留有一手準備,向李子璐借了把槍,也不至於手無寸鐵。
劉震城放開了劉殿,我也漸漸把槍收了起來。劉震城就在瞬間從懷裡掏出手槍對準我的腦袋。
劉殿卻幾乎在同一時刻,轉出小刀抵在他父親的頸椎處。
在這詭異的場面中,空氣似乎凝固住般,透著股濃重的血腥。三人僵持著。
劉震城突然爆發出一陣劇烈大笑,驚悚可怕得讓人頭皮發麻,“我劉震城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竟然是頭白眼狼。”
我扔了手槍,冷汗滑進眼睛有點刺疼,勸阻著:“二哥,別跟你爸作對,他始終是你父親。”
劉殿半邊臉腫得不像樣,嘴角還殘留著血沫,手抖得厲害,刀子卻沒挪動分毫。
劉震城把手槍往下抬,“嘣”地一聲槍響,一陣劇痛我跪倒在地上,裹著的左腳被血液暈紅了一大片白色的紗布,接著鮮血迅速地流淌在地上。
我沒太吃驚,這一槍沒打在我的腦袋上,已經值得慶幸了。我看著眼前的兩人,突然,劉殿旋著刀子,一把紮在自己的大腿上。
我和劉震城均是滿臉錯愕。
“我和他就是這種關係,父親。”他一拐一拐地走了過來把我扶起,本來就佈滿血絲的眼睛變得更紅,水珠在裡面打轉,“這次真的分手了,我不想害你,真的。”接著他轉過頭說,“爸,我會離開,我會去加拿大,我會在那邊好好死了這條心,你放過他吧。你把我養這麼大我都沒求過你,這次求你了,答應我好嗎?”
劉震城濃重的劍眉打成結,最後冷哼了一聲,“別讓我發現你和他再有來往。”
作者有話要說: 寫得我胸口悶悶的,不開心:(
☆、奶奶
對於劉殿的妥協,對於最終的這個結果,我當然不樂意,可惜不能提出任何異議,有什麼等離開這裡再說。如果此刻反抗或違背劉震城絲毫,說不定我真的會死在這裡。
有人過來幫我和劉殿處理傷口,簡單地包紮過後,我就乘車劉家的車離開島內。看著沿路的樹木快速的往後退,遠處的主別墅掩映在樹叢當中。此時我還沒想到,這次見面後有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都無法見到劉殿。
小島的入口處果然圍著張家的人,劉家的人堵在門內與之對峙,兩撥人氣勢洶洶,劍拔弩張,領頭的竟然是張言熙。車停下後我下了車,張言熙馬上走了過來,皺著眉問:“傷著哪了?”
估計我現在臉色不太好,因為腳疼得我直冒冷汗。
我搖了搖頭,“讓人都回去吧,我不要緊。”
回到醫院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在養槍傷,我和劉殿失去了所有的聯絡,他刻意躲著我,我沒有絲毫辦法,估計他老早就回加拿大了。
佘菲菲在三月的時候就生了,白白胖胖的侄子,長相介於我和張言熙之間,輪廓眉毛像張言熙,五官像我,這讓我有點無語。脆弱白嫩的嬰兒,軟嘟嘟的臉蛋似乎一戳就破,看著挺可愛的。
害得我也想要一個,以後跟劉殿領養一個吧,一家三口,孩子跟劉殿姓,那劉家也算有後了。
等傷好得差不多後已經到了夏天了,F大那邊也快期末了,我家人已經跟F大打過招呼,如果我期末成績沒問題的話,這個學期就不用重修。於是我回到了P城,重新接手賭場的事務,以及為我那頭疼的學業奮鬥。
期末各科都擦著邊過,P城的工作也算是蒸蒸日上,只是還遠遠不夠,我的腳步還應該快些,更快些。
到了暑假,我沒打算回家,也不打算去找劉殿,我要強大些,更強大些,劉殿是我的,不是劉家的。無論任何手段,不惜一切代價,我都要把劉殿搶到手中,他是我的。
殺了一些人,合併了一些不大的團伙,在P城又新開了一家賭場和幾所娛樂城,還買了一些店鋪收租。連幾個得力的手下也說我變了,變得做事凌厲,變得心狠手辣,不再優柔寡斷,也不再仁慈善良。
“是嗎?幾位哥啊,你們應該更樂意看到這樣的我吧。”我這麼問他們。
一個回道:“還是以前可愛些,不過這樣更像一位幫派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