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大的一個玩笑,硬是愣愣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父親在你身邊安了不少針,他其實早就知道你和小殿的事情了,小殿的父親讓你父親幫忙看著點,不過大哥暫時沒提起什麼。你倆平時儘量收斂一些,要不然往後可能連面都見不了。你們都是繼承人,這關乎兩個家族的未來。”
我低著頭緘默著,針就是眼線,我早就應該明白,無論我在哪裡,一舉一動都逃不過父親的法眼。
思量良久,我緩緩開口道:“我不會當繼承人的,這個重任最適合不過的是張言熙,我自己心裡清楚得很,我的能力連他的一半都不到。”
計叔盯著我,眼神犀利得如利劍一般,“你明白就好。但無論你們能力差距有多明顯,繼承人都必須是你。現任的大嫂是你母親,言熙的生母早就去世了。這還是其次的,張家吞併了言熙生母的家族年家,至今還沒控制穩定,所以繼承人不能由言熙來當。”
“不可能。”我脫口而出,“一直以來他們看重的都是我哥,用心培養的也是我哥,對我從來都是抱著放縱的姿態。”
“那是因為你母親護著你罷了,婦人之仁,導致現在這種局面。你還是掙點氣吧,誰當繼承人不是任何一個人能左右的,命運早就給你定死了。”
我頹然地坐著,事情為什麼是這樣,完全超出我的預想,原來最不自由的將會是我,而不是張言熙。不知道張言熙得知繼承人被我搶了會怎樣,慶幸?不甘?憤怒?我無可而知。
“這次場子的事情你放心,重要的人物我們都事先說好只是一場演習,叫他們不用驚慌,幫忙配合。過兩天訊息傳出去了,生意就會恢復的了,我們不會為個小測驗而砸自己招牌。不過據說開張那天,你可是讓我們招牌無光了。”
又是開張那天的事,出錯的只會是我罷了,他們這些能者從來都不會出錯。
接著他招了招手,“小杰,你過來一下。”
隨後一個相貌平平,風度不錯的年輕人走了過來,約莫二十五出頭。
“他是元傑,以後這裡主管由他當。”接著他對站在遠處的吳主管說:“老吳雖然你人品不錯,也夠忠誠,但也太不中用了些,能力都不及上任主管的三分之一。留在這也幫不了二少爺什麼,待會跟我回去吧。”
吳主管唯唯諾諾地應著是。
計叔吩咐元傑說:“你挑幾個人留下,過一天扔幾個光吃飯不幹活的回去,那些人我會安排些閒事給他們。”
看來這是一次大的人員調動。元傑點了三個身上帶傷的人,一一向我介紹。一切結束後,計叔領著人出了辦公室。
我無力地癱在沙發上,元傑眾人在說些什麼,我也沒認真聽,只是茫然地思考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毫無對策。
作家的話:
今天出現了一點變故,所以拖到現在,抱歉。。。
☆、18。應允
一走出辦公室,就接到劉殿的電話:
“你不用去醫院了,我現在在家。”
我詫異,“可以出院了?”
“不是,只是在外面不方便說話,我身體也沒什麼。所以就回來了。”
站在家門前,!進鑰匙後輕輕扭轉,發出幾下清脆的“哢哢”聲。劉殿卻沒有!!!地跑來迎接,不過他也只有在肚子餓時才會這麼做。
人沒在客廳,我走進臥室。劉殿坐在窗臺上,一條腿半彎著擱在窗臺上,另一條腿垂在地上,頭上頂著他一時無聊買的大大的耳麥,嘴裡叼著煙,一副流氓樣。可是掛窗簾的橫木上吊著一瓶吊瓶,他右手微微顫抖著拿著一根針頭,正對自己的左手比劃著,手背上已經滲出點點血跡。看來他這副裝備,是為了讓自己鎮靜下來。
我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去抓著他的右手手腕,拿掉他的耳機,說道:“你是在自殘嗎?我來吧。”
劉殿看著我撇了撇嘴,停止了動作。
我拿了根棉籤沾了一點碘酒,重新擦拭他的手背,“醫生沒給你橡膠管嗎?”
他傻愣愣地看著我,“什麼橡膠管?”
“我也不太清楚叫什麼,就是黃色的軟管子,用來綁著手腕的那個。”
他恍然大悟,“哦,我忘了,好像有。”接著低頭翻著放在旁邊的一大個白色塑膠袋,摸出來後遞了給我。
接過橡膠管在他手腕處綁緊。看了看吊瓶透明的管子,裡面竟然還有空氣,他純粹是找死吧。
唉,這家夥什麼都不會,都不知道他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