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最重要的是安全,連這個都保證不了,休想有人來了。
越想越頭疼,昨晚勞累了一晚上也沒怎麼睡,現在靜下來,愈發地困頓。於是趴在床邊小睡。
睡得正香就被人晃醒,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隻白皙的腳丫子。迷迷糊糊中,我把眼前的腳腕抓住,咬了一下那泛著緋色的腳指。第一次和劉殿做時,也是迷迷糊糊中舔了一下劉殿的腳,後來每當想起就愈發覺得自己有點戀足癖。
不過我現在腦子很清醒,只是眼前的事物有點朦朧。對方想把腳抽回去,我戲謔地緊抓著不放,玩味地舔著。
“別鬧,有人找你。”劉殿把手裡的手機遞給我,臉微微發紅。
找我為什麼不打我的電話,鬆開劉殿的腳,我疑惑地掏出手機,昨晚沒充電,果然關機了。
接過劉殿的手機,他在一邊嘆氣:“生病時果然不能把手機放枕頭底下,連好好睡個覺都不行。”接著,他又倒頭躺下了。
“喂。”我站了起來剛要往外走,免得打擾劉殿。
他就開口道:“在這講吧,我順便聽聽。”
我也就重新坐下。
“二少爺,不好了!” 聽筒那頭傳來驚慌的聲音,是吳主管,最近他老是這種天都塌下來的語調,每次都聽得我直發毛,有種世界末日終於到來了的錯覺。
“又怎麼了?”我有點不耐煩,是不是因為自己無能,所以手下也一樣不中用。
“抓到的那幫人,全都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難怪吳主管又這麼慌張了。
“剛才我去看審問情況時,兩打手都死了。然後跑去關著其他人的屋裡,也都逃了。”
這下可好了,也不能怪吳主管折服德性了,我指責道:“監控呢?監控室那幫人都幹嘛去了?”
“監控都被動了手腳,畫面迴圈播放著一段錄影。”
“那之前有問出些什麼嗎?”
“沒有。”說到最後,吳主管的聲音有點顫抖。
“我知道了。”我不再對這幫光吃飯不幹活的人抱有任何希望了,有機會一定把他們全換了。張言熙還說什麼父親給我的人不是沒有機靈的,屁。
“shit!”我罵了一句,把手機一摔,後仰著倚著椅背,呆呆地看著天花板。我討厭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劉殿坐起來,把被我扔在床尾的手機塞回枕頭底下。
“咋了?”劉殿怎麼學P城的人說話了,聽著挺好玩。
“抓到的人都跑了。”
此時護士進來了,時間算得真準,抬頭看了眼劉殿的吊瓶,剛好滴完了。我伸了個懶腰,站起來讓開到一邊。
劉殿手背的血管青了一小段,看得我有點難受,原來我是這麼看不得他生病。
護士走了之後,劉殿手舞足蹈地說道:“恭喜你,有內鬼了~”
“臥槽,你能再幸災樂禍一點嗎?”我使勁地揉亂他的頭髮。
他沒還手,也沒阻止,“你應該慶幸這麼早就有內鬼,如果是一個被重用幾年的內鬼的話,那就呵呵了。”
某人不和我互動,我停了手,“這麼早就有一個冒泡的,說不定幾年後有一堆呢。”
“沒事,幾年之後,什麼都歸你哥管了,熙會幫你收拾爛攤子的。”他理著頭髮,嘴裡嘀咕著,“弄亂了也不幫我順回去。”
“真希望他現在就來幫我收拾爛攤子。”我看著劉殿理頭髮的手,骨節似乎沒以前那麼分明瞭。我問道:“你是不是胖了?”
劉殿捏了捏自己的臉,“可能吧。”
我把手伸進他的病號服裡一頓摸,還是很有彈性的肌肉,捏了捏,肉比以前厚了。
我嘆氣道:“本來就不瘦,現在還胖了。唉。”
“我胖我樂意。”劉殿抓著我的手往外拽,“別亂摸。”
“我就摸,怎麼著?”我壞笑著邊摸著邊親上了他的嘴巴。
劉殿掙扎了幾下後,抬起胳膊環著我的脖子,熱情地回吻著。
“咳咳。”門口傳來咳嗽聲。醫院裡的咳嗽聲沒什麼值得在意的,但劉殿使勁地把我推開。
我鬱悶地看著他,還沒吻夠呢。
他擦了擦嘴角,眼珠子轉向門邊,再轉回來看著我,挑了挑眉毛。
看著劉殿的表情,油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我看向門口,呆了幾秒後說道:“計叔好。”
劉殿緊接著說道:“計叔叔好,您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