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道明顯的對比。
他浩若星海的眼底漸漸的複雜起來,默了半晌,他才低聲開口,聲音消逝在靜謐的房屋之中。
“沒有……可能。”
……
…………
花燈節過後的一日,寒墨夜說,想再和鬱唯楚多留半日。
他倆雖恩恩愛愛你儂我儂,但這些日子以來,好歹沒有耽誤過什麼行程。
甚至要比來時,更加的追趕速度。
曲漓默了一會,雖然他的沉默並不能改變寒墨夜的心意,但他還是做了做樣子,而後道,“王爺快去快回,你身子不適,還是要早些趕回盛京,用藥物控住病情的。”
其實他說的不對,那些珍貴的藥材他一直隨身帶著。
那畢竟是寒墨夜尋了十幾年費盡心血才得來的東西,而且百年難得一見的名貴藥草,怎麼可能會放在冰冰涼涼的王府裡。
況且……
寒墨夜去納蘭國這麼久的時間,為以防萬一,更是不可能將那些藥草放在遙不可及的順天國。
此番話只是提醒寒墨夜,他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長玉公主還等著他接出宮來。
他離宮這麼久,也不見太子寒子晏有任何的動作,想必是在宮中步步緊逼著。
而寒墨夜不在第一陣線指導,群龍無首人心蕩漾,難免會出亂子。
像他這種身份的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壓抑隱忍了那麼久,他勢必奪了那九五之尊之位,方對得起含冤受屈且死不瞑目的貴妃娘娘。
寒墨夜已經換上了昔日的穿著,黑袍加身,長髮束起彆著一隻精心雕刻的發冠。
人靠衣裝馬靠鞍,寒墨夜穿上什麼樣的服侍,就有什麼樣的氣質。
惹得鬱唯楚牙癢癢的,覺得上天對她甚是不公。
給了她男人那麼一張顛倒眾生的臉蛋。
鬱唯楚有時候還會開玩笑說,如果寒墨夜換上女裝,穿上裙子,再抹點胭脂,說不定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就歸他了。
寒墨夜對此沒有發表任何的見解,只是抱著鬱唯楚啃了一遍又一遍,衣服脫了解了扯了撕了,等盡情盡興肆意妄為之後,才輕輕的咬著她瑩白的耳朵,嗓音低啞的反問,“本王穿女裝還好看麼,嗯?”
寒墨夜屬於那種不動聲色等自己報了仇,覺得氣順了,才會耐著性子跟被整的那人好聲好氣的說話。
當然,就目前而言,也就只有鬱唯楚才這麼被他對待過。
其他人……
他不是很有耐心。
花燈節過後,街上依舊人山人海,不知是個什麼情況。
寒墨夜解釋道,“花燈節的第二天,當地的豪紳會舉辦遊行。禮節盛大,還有許多商販會慕名前來,在遊行的街道上擺賣。”
他的語氣淡淡的,毫無波瀾起伏。
鬱唯楚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你這麼清楚這裡的事情,難道你以前在這裡住過?”
男人微微垂眸。湛黑深邃的眼眸靜靜的倪了她一眼,聲音低緩,“本王是八年前回歸皇室的,八年前一直住在花都。”
鬱唯楚眉頭挑了挑,似乎有些意外。
忽然間有些後悔,當初沒向落蘇好好打聽寒墨夜的事情。
她捏了捏男人的手,輕聲道了句,“不論你去哪裡,現在都有我陪在你的身邊。”
她不瞭解寒墨夜是哪種情況,是明珠被流落在外,還是被迫流落在外。
但能想像得到,他現在在宮中處境艱難,上一次阡陌都城寒酸的她都看不下去。
而寒墨夜又有一個江湖之主的身份,現在是得了正解,他是八年前才回的皇宮。
但卻不知為何,不曾見過他號召江湖上的人做事。
“嗯。”寒墨夜眼底有笑意,乾燥的手心撥了撥她的長髮,“你現在可是待嫁王妃。所謂嫁夫隨夫,你不跟著本王,還想跟著誰?”
鬱唯楚輕輕笑了下,並沒有多說。
寒墨夜像是特地留下來尋一些東西的。
他牽著她的手,除了看看周邊的風景,帶她走過他曾經住過的地方,也沒有多深入的介紹。
直至瞧見一位僧人,手裡拿著銀針穿著顆粒般大的豆子時,他才忍不住笑了下,牽著鬱唯楚的手走過去。
鬱唯楚的視線一掃那置在白淨瓷器中的豆子,眉目微微一斂,“相思豆?”
“是相思豆,”男人黝黑的眼定定的盯著她看,“願君多采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