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兩個暗啞的字眼,“楚楚……”
做足了功夫,正要碰她的時候,男人其實有一瞬間是在猶豫的。
今夜根本無人給他送過東西,沒有皇后也沒有文西郡主,全都只是他在演戲,她那麼自在真誠的女子,一旦明日訊息全都散開,她必定會懷疑到他的頭上,不必想都清楚她一定是要鬧脾氣的。
之前就已經很嚴肅的點過這一點,她不喜歡他與她說謊。
一旦知道他又是騙了她,那她……
但……但也只是有那麼一瞬的猶豫,僅僅只是一瞬,他便徹徹底底的擁有了她。
他的眸光深深沉沉的落在懷裡嬌豔欲滴的女人臉上,俯身覆上女人緊緊咬著的唇,不甘讓她遠離,不甘讓她推拒。
他們始終是夫妻。
他才不要和她當什麼朋友。
既然是夫妻,那夫妻間該做的事情該發生的事情就得該做,就得發生。
她太輕易拒絕他,心裡分明是有他的存在,卻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拒。
他雖記不得曾經究竟做過多少傷害她的事情,但他卻覺得,如果是真心愛一個人又是真的傷了一個人,不該是要更加努力的償還麼?
她並非對他無情,那他為何要放手?
曾經如果愛她只有萬分之一,日後他定會以千萬分的情意還她。
不想做朋友,不想和她有很明顯的距離,不想與她各走各的路,他要再次進,入她的生命,他要再次得到她的心,他要再次得到她的心甘情願,他要她一切的一切,全都歸屬與他,也……只屬於他。
說他強勢也好不擇手段也罷,既然愛了,那怎麼就不能愛久一點?
……
這邊溫情脈脈熱情高漲,那廂冰火相接,殺機四伏。
太子寒子晏還在蘭妃的寢殿裡跪著,劉太醫給他把過脈,皇后一雙眼睛全黏在了他的身上,像是要從他的臉上戳開一個洞來。
此事關乎太多大人物的生死,劉太醫也是戰戰兢兢,一再把脈確診無誤之後,才敢拱手與老皇帝道,“皇上,皇后娘娘,太子爺並不曾服用過什麼藥物……老臣,老臣無能,真的檢查不出來。”
太子和皇后的面色劇變,寒子晏當即就嘶吼了句,“你是不是也被靖王收買了,本宮的藥就是王德斌強行塞進嘴裡的,怎麼可能會沒有?!”
皇后覺得腦袋隱隱作疼,緊繃的身子有些支撐不住軟軟的倒下來,唇角無聲翕動著,卻無法說出聲。
劉太醫立即誠惶誠恐的回應,“這……皇上,老臣是真的沒有診出太子殿下曾服用過藥物,並非是因為被靖王殿下收買,微臣可是與靖王殿下沒有半絲關係,還請皇上明鑑。”
老皇帝一張老臉面色極為難看,唇角死死的抿著。
一旁的福公公忽然走上前了一步,在老皇帝的耳邊附耳低語了句,“皇上,文西郡主被人打暈了,現在已經讓人叫醒她並且帶到這個地方來了,皇上要不要召她問話?”
現在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雖然基本上都已經清晰起來,但好說歹說寒子晏也是他最為寵愛的孩子……
老皇帝忍住心底逐漸逐漸傷上升的怒氣,繃著一張臉說了句,“讓她進來。”
文西郡主被王德斌劈暈之後,便被人放倒在了樹底下,頗為隱秘的位置。
巡防軍尋到她的時候,她尚在昏迷當中,這會將她喚醒,她當即就喊了聲放開我,我要去找夜哥哥。
此話福公公也一併告知了老皇帝,老皇帝唇線抿得極緊,一雙老眼倪著文西郡主。
“西兒,你跟朕實話實話,你究竟知不知道,太子讓王副使給老九下,藥的事情?”
文西郡主醒過來之後身邊的人一直守著她,不讓她問話也不讓她說話,直至老皇帝要宣她問話。
她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文西郡主從小到大參加過的宮宴也是數不勝數的,和皇后後宮嬪妃說話也是常有的事情。
但如今卻是第一次與老皇帝面對面的交談,還是在老皇帝心情明顯不好的情況之下。
她的眸光觸及到寒子晏,見他滿是狼狽的朝她望過來,文西郡主心慌意亂,在這麼嚴肅緊張的氣氛下,有些無法淡然。
她抬起眼睛看了看老皇帝,又立即低垂下目光,“回,回皇上,西兒……”
到底是做了虧心事的人。
她一個女兒家,為了得到一個男人不惜與人合謀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來,難免是害怕的,可就這麼狗急跳牆的形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