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唯楚抬眸清清淡淡的倪了他一眼,“郡主不是一向愛慕王爺麼,聽說你們古人女兒家的想法,都是什麼從一而終非君不嫁的,我估摸著這位郡主應該也是非王爺不嫁的,王爺若是覺得她不錯,我也是可以大度一點,幫王爺說親的。”
寒墨夜深邃暗沉的眸子微微眯起,眸底閃過一絲不悅來,起初他還以為她這算是有了異常的反應,都還沒有來得及偷樂,這個女人就急著幫他說媒
“父皇今日才為你我定下婚期,你這麼快就想為本王再娶一個回來,是想打本王的臉,還是想打皇室的臉?”
男人幽深的目光從她的臉上收回,視線重新投落到手中的文案上,那硃筆在文案上停留的時間有些久,文案空白的地方便被硃筆的墨水暈黑了一個圓點。
心底的煩躁險些更加的升溫。
鬱唯楚抿著唇,纖細白皙的手指抬起,揪了揪衣襬的下方。
她的面上全然沒有妒婦的樣子,說好做朋友的……她自然也不會用正室的態度對他。
“既然你不想要,為何還要留下她送過來的湯水?”她的眸光睇著男人俊美的臉龐,“難道王爺不知道,這樣很容易會讓一個女人留下太多的想法?”
寒墨夜擰了擰眉頭,而後又舒展開來望向她,“本王從不曾給她機會,更不曾碰過她一分一毫。涼薄的唇角微微勾起,他似笑非笑的倪著她,可本王不止一次動過你,你怎麼就沒想多,嗯?”
鬱唯楚驀然的就愣住了。
腦海裡自然而然的就浮現昨夜的場景來。
他強吻她的姿態太叫人心悸,也的確很難不讓人想歪……
只是,她卻並不想多加深究思量,當時甩了他一巴掌覺得夠了,那便夠了。
更何況他昨夜說的話,分明就是被她氣的惱羞成怒,所以才會有此舉動。
鬱唯楚眨了眨眼,瀲灩的唇角抿了起來,男人朝她望過來的目光卻是更加的灼,熱,暗,晦。
多少有當初她和他熱戀中的錯覺,那雙漂亮幽深的眼睛裡藏著掩著的東西太過複雜,但是明顯的情,欲男人卻一點也沒有收斂。
鬱唯楚猛地心悸,趕忙撇開了視線,低下了腦袋看著書案上的盛著補湯的瓷碗。
她本想開口說她困了要回去睡覺,結果一開口就變成了――“既然你不想喝,那我幫你倒掉罷。”
說完鬱唯楚自己還懵了一下,恨鐵不成鋼的閉了閉眼睛,暗罵自己糊塗。
靜默一瞬,男人低低沉沉的笑聲響起,“窗外那邊有一個盆栽,你可以把湯水倒到那裡去。”
鬱唯楚沒有看他,哦了一聲便將那白色刻著粉色花卉圖樣的瓷碗端起,走到那窗邊,將碗中的湯水悉數倒盡。
為了不顯得那麼刻意,鬱唯楚將倒乾淨的碗又端了回來,然後指著書案上的糖水說了句,“那這一碗我也幫你倒了罷?”
言罷她就要動手,男人冷靜的看著她,不急不緩的開口說話,“這是母后差人送過來的,又是糖水,你若是倒在了那裡,等明日螞蟻集聚的時候,她就會知道,本王辜負了她一片好意。”
鬱唯楚的動作一頓,抬眸看他,“那怎麼辦,你要喝麼?”
“本王不喜歡喝。”
寒墨夜又垂下了眼瞼,慢條斯理的合上手中的文案,又抬手拿過一個文案來批閱。
“你之前應該是喜歡喝糖水的,看在本王今日照顧了你一天的份上,你就不能為本王分憂一下?”
落蘇說,寒墨夜有可能是心情不好,所以想要陪在他的身邊。
之前還好,可能是還沒有進入狀態,但現在鬱唯楚卻覺得,這廝哪裡像是一個心情不好的人,分明更像是要她來報恩的……
不是以她的身份來與她說話,就是以他對她的好來和她講條件。
不過這些個念頭只是匆匆的在鬱唯楚的腦海裡閃現了下,之後鬱唯楚也覺得沒什麼,只是問了句,“若是這碗糖水我喝了,皇后娘娘會不會說什麼?”
“她不會知道的。”男人一本正經的編著瞎話,“這裡只有你和本王在,無人告知她這碗糖水入了誰的肚子,她又怎麼會知道是你喝掉的?”
鬱唯楚一聽也覺得是自己多慮,想了下,她把這碗糖水喝完了就回去睡覺,也就不必喝寒墨夜多做糾纏了。
於是她便將瓷碗端起來,大口的將糖水喝下,不過這碗糖水的製作工藝顯然是過分了些,竟然甜的令人髮指。
鬱唯楚是什麼都愛吃什麼都愛喝,但那些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