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出個門而已,怎麼還掉湖裡去了,你的眼睛往哪裡看吶你?!”
鬱唯楚笑眯眯的把落蘇請出門外。
直說了些自己現在累極了,只想沐浴之後好好歇會。
落蘇這才放過她,叫她快些沐浴。
寒墨夜這些天好像轉了性子,一點也不曾叫她身前伺候。
鬱唯楚也懶得理會。
他那人就那樣,一天一個心情,一天一個表情。
若擱在現代,必定是表情包的首選人,沒有之一。
沐浴之後,鬱唯楚匆匆吃了口飯菜,用盡氣力終於爬上了床。
裹著薄薄的被子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許是太累了,又在水裡喝了幾口水,她睡的極其不安穩。
老覺得自己的嘴巴被人堵著,呼吸不上來,渾渾噩噩間,她還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穿著白色囚服,頭髮凌亂不堪,被人五花大綁在一個木樁上。
鬱唯楚看的十分清楚,那個地方,就是曾經紅鎖用鞭子抽了她十三鞭的地方。
而夢中的她似乎在看些什麼,眼裡竟然含著淚花,卻是死死的咬著唇,沒有將那淚掉下來。
這是一場夢,但卻又不由她控制的夢境。
鬱唯楚等了好久才看見,夢裡的那個自己,一直盯著看的人,竟然是寒墨夜。
她微微睜大了眼,然轉眼卻見寒墨夜一手揪緊了她的脖子。
男人的大掌十分用力,她呼吸不上來,很是難受,眼角滾燙的淚一下子就滾落了下來。
她聽見他說的一句話,語調很緩慢,字句異常清晰
“你不是跟本王說過,只要留在本王身邊,你就會死?可到現在你都還沒死……不如本王,成全成全你,嗯?”
他手上更加的用力,鬱唯楚一度以為她會被他掐死,可牢房的門卻突然開了,闖進一個男人來。
正是今天纏了她一天的王德斌。
他抓住了寒墨夜的手,鬱唯楚剛眼前一亮,誰知道他卻說了一句更讓鬱唯楚糟心的話
王爺請將她交給下官,她說過要與下官在長思會相見的,這還沒有到長思會呢,若是王爺見著她覺得礙眼,下官自會帶她遠走高飛的。至於王爺想要的,下官都會給你。
寒墨夜的臉色似乎更為陰冷,他冷冷的倪了王德斌一眼,之後又將視線投回鬱唯楚的身上來。
手腕忽然大力一扭,然後……
然後鬱唯楚徹底驚醒了。
她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脖子,上下摸了摸,見脖子確定還在自己的腦袋上,完好無缺,這才深深的鬆了口氣。
她的視線有些飄忽不定的落在白色的帷幄上,現在應該是半夜時分,屋裡屋外都靜謐萬分。
一陣徐徐的涼風吹了進來,屋內的燭光忽閃忽閃的,映照在鬱唯楚有些發白的臉上,更是顯得陰惻些。
她光潔的額際沁著冷汗,安靜了半晌之後,悻悻的下了床,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涼水來喝。
稍稍冷靜了些,她又重回了床上,蓋上了被子,卻是睡意全無。
鬱唯楚思忖著。
如今她是被迫留在了寒墨夜的身邊。
如果拿不回她的賣身契,她就算是逃出了生天,也會被抓回來。
但從夢裡來看,她是一定得逃的。
之前還只是得罪了寒墨夜,現在可好,又來了一個王德斌。
簡直是生不如死。
現在只剩下兩條路可以走。
一個是拿回她的賣身契,沒了賣身契,寒墨夜拿她沒有辦法,而她只要離京了,王德斌身為京官,也追不上來。
另一個是……偷走她的賣身契。
依寒墨夜那一毛不拔的性子,她想拿回自己的賣身契,簡直難如上青天。
前者不行,那也只剩後者了。
但是偷的話……
鬱唯楚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
…………
鬱唯楚這人,從來只幹偷雞摸狗胡說八道的事情,對於殺人放火素來敬謝不敏。
但有的時候,她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必要提高一下原則的。
堅決不做刻板的老古董,她很有必要與時俱進一把。
鬱唯楚趁著還沒有被幹掉之前,已經將靖王府裡裡外外都摸清楚了。
之前她覺得自己呆不長時間。
而寒墨夜一般又只是呆在書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