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省去了藥錢。
將藥粉撒在自己的傷口處,雖還隱隱作痛,但傷口確實已經結痂了。
只是後背的傷,她的手夠不著,也就只能放任不管了。
現在天色已黑。
想了想,鬱唯楚覺得還是不要再出去為好。
盛京是順天國的帝都,天子的腳下。
也是達官貴人最密集的地方。
而她這種和官家人犯衝的人呢,理應離這個盛京遠一點。
只是她傷勢未愈,又不宜遠行……
那到底是要如何?
鬱唯楚摸了摸下巴,然後又望了望外邊黑沉沉的天色,果斷選擇了睡覺。
盛夏的天說變就變。
方才還豔陽高照,頃刻間便黑壓壓的下起了傾盆大雨來。
大顆大顆的雨滴濺在寺廟的瓦蓋之。
滴答滴答的很是清脆。
鬱唯楚在寺廟中被驚醒,她睡的太沉,竟不知何時下起的雨。
這件寺廟是盛京人遺棄的,也是郊外建造的寺廟。
荒無人煙,一般用做偷,情的好地方。
唔……這個想法純粹屬於鬱唯楚一人瞎想,做不得真。
許是有人趕路,忘了帶傘。
便傳來大大的喧譁聲,連坐在寺廟內的鬱唯楚,都能將外頭的聲音聽的清清楚楚――
“這裡有間破廟,我們快進去躲雨!”
很快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外頭進來了三個男人。
鬱唯楚一眼掃過去。
見他們身材魁梧,面容算是乾淨和藹,渾身倒是沒有多少戾氣。
那幾人都擦著自己衣服上的雨漬,鬱唯楚垂了垂眼瞼,不知道該不該打聲招呼。
其中一人望了望天,嘆了一句。
“看來這雨一時半會是停不了了,我們在這休息休息,等雨停了再進城罷。”
“是。”
鬱唯楚坐在破廟的角落裡。
光線並不明亮,他們三人將注意力從外邊收回來的時候,才發現的她。
有人笑眯眯的上前,似乎是想要和她打聲招呼,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眼之後,才將視線停在她的臉上。
“這位兄臺,也是來躲雨的罷?”
鬱唯楚抬眸望了他一眼,言笑晏晏的道了句。
“對啊,外邊下那麼大的雨,我在這裡躲躲。”
那人留著一把長鬍子,見她搭話竟猛地一下,坐在她的身旁。
鬱唯楚眸色一閃。
長鬍子的男人看著她笑道。
“不知兄臺是哪裡的人,生的如此眉清目秀的,想必該是盛京的世家公子罷,這外出陪同,怎麼不見下人呢””
鬱唯楚似是想到了什麼,低眸看了自己身上一眼。
她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反倒是笑眯眯的道。
“我哪裡是什麼世家公子,不過就是家裡賣點吃食的。不知兄臺家中是做什麼的,那兩位,可是兄臺的親弟弟?”
長鬍子哦了一聲,望了另外兩人一眼。
“他們是我的好兄弟,一個是二弟,一個是三弟,不過他們性情太沉悶了,不太喜歡說話,所以才沒有和兄臺打招呼,兄臺可切莫怪罪啊。”
鬱唯楚連忙道,“哪裡哪裡,畢竟同是天涯躲雨人。”
長鬍子點了點頭,似乎還想問點什麼。
鬱唯楚卻突然啊了一聲,原是手中的柴火滅了。
她趕忙起身去弄柴火。
長鬍子等人相視一眼後,也幫著她一起將火堆重新燃起。
下雨天,外邊的天色稍顯黯淡一點。
分明就是大早上的時間,卻令人感覺到傍晚的錯覺。
長鬍子一直拉著鬱唯楚說話。
鬱唯楚手裡拿著粗壯的木棍,有一句沒一句的回覆。
許是長鬍子感覺出她的敷衍,倒也不再多說。
於是,破廟內便只剩他們三人低語的聲音。
一早上都沒有吃東西,鬱唯楚拿出包袱裡邊的乾糧,默默的啃著。
也不知是否是吃過東西之後,感覺異常的疲憊,鬱唯楚竟然有點想昏昏欲睡。
她看了看那坐在另一個角落的三人。
想了想,還是拿包袱墊著自己的腦袋,就這樣蜷縮在地面上,雙手覆在腰間,睡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躲雨的三人起身,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