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倒黴的就越是她。
“我只是好奇你的身份,現在沒有心情知道了,你別生氣別生氣。”
男人倪了她一眼,倒是沒有因為她的態度而感到舒暢,反倒稍稍抿起了唇角,一聲不吭。
他不說話,也不喂她吃飯了,鬱唯楚頓時就有些慌,“喂……”她試著出聲,“你怎麼了,你別不說話啊,我現在眼睛被蒙著,我看不見……”
抬起來欲要觸控男人的手,驀然間被人抓住,鬱唯楚倒吸了口冷氣,沒有敢掙扎,只是扯了扯唇角,“我剛剛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在我這裡,你不用小心翼翼。”男人將手中的碗筷放下,而後牽著鬱唯楚起身。
鬱唯楚有些不安的擰了擰眉頭,男人的手輕輕的在她的指尖上捏了捏。
“我知道你聰明,很多事情看破不說破,的確是很聰慧的做法,但是在我這裡,你想說什麼做什麼,都隨你意。只要……不離開我。”
鬱唯楚哦了一聲,倒是沒有想過,他對她的性子這麼的瞭解。
“你說,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她的語氣涼涼,斂著笑的面容依舊揚著唇角,看起來柔和萬分,“那我問你身份你又不答,我難免好奇,也不能惹怒你,自然要小心翼翼一點。”
男人沒有回應她的話。
修長的長,腿將膝下的凳子,微微的挪開,他忽然俯身將她打橫抱起。
鬱唯楚被嚇了一跳,雙手自然而然的圈在了男人的脖子上,“你做什麼就不能預先說一聲的麼,本來就看不見,嚇著我怎麼辦?!”
“抱歉。”男人低語,雖然語氣中並沒有什麼歉意的意味,“我是皇族人,我們是第一次見面,或許以這樣的方式見面,會讓你害怕,但是……”
他將她抱在了一個綿軟的地方,鬱唯楚的手指本能的抓了抓身下。
像是棉被一般的東西?
她現在坐著的是……床?
這麼個危險的地方……
她的面色微變,假意鎮定著。
但是後面的話,男人並沒有很快接著說下去。
他微微俯身,湊到了鬱唯楚的面前,在她的唇角細細的啄了一口。
鬱唯楚大驚,身子立即向身後縮去,白皙的手指攥著棉褥,即使眼睛看不到他的存在,但對他戒備的姿態卻是不能更加明顯了。
“你不是蘇涼。如果有人對蘇涼做了同樣一件事情,她會選擇在第一時間出手打死那個人,不論她是不是那個人的對手,這是原則。”
男人墨黑的眸緊緊的盯著她,望著她往床榻上驚恐的退後,“如果是你鬱唯楚,而對方是你打不過的人,卻對你做了這樣一件事情,你會先選擇忍著,等對方過分到你不能接受的時候,你才會出手,這是性格。”
鬱唯楚的臉色有點冷,更有些捉摸不透這個人的想法。
“你究竟想說什麼?”
你容易想的太多。男人涼薄的唇角輕輕的彎了下,他伸出手捏了捏她瘦下來太多的臉蛋,知道的越多,你就會想的越多。
“所以,”他說,用著理所當然的口吻,最理直氣壯的姿態,“這是最好的見面方式。以後的我們,會有一個全新的生活,你不必再問關於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會介意你以前的事情。”
鬱唯楚簡直要被氣笑了。
這個人知道她太多了,也完全瞭解她的性子。
叫她根本不能好好的應對。
她甩開了他的手。
“行了我知道了,現在的時辰應該不早了,我答應你不取下這個黑布,你可以出去了。”
她應付了眼前這個人很久了,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悠長。
卻一點有用的訊息都沒有套出來。
說多錯多,她應該先冷靜冷靜,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成了他人心的俘虜。
犯罪心理學。
一門好久都沒有碰觸過的門課。
當初除了學習專業知識外,系院的人一律兼修的都是心理學。
而在各科心理學中,她學的最少的,就是犯罪心理學。
但用到了,卻永遠是最多的。
從現代,到……古代。
男人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傾身親了親她的臉頰,“雖然外面下著雨,天氣也有點冷,但……”他的嗓音中帶著點笑,“你真的不準備沐浴了麼,嗯?”
鬱唯楚,“……”
正中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