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舵主不樂意了,剛要反駁說自己在打理分舵上還是很靠譜的,卻忽然發現不遠處的半空亮起了風雨樓的聯絡訊號,便立刻帶著人趕過去,接著見雲卓正站在這裡,不由得一怔。
他們之前倒是看見了樓主身邊有個人,但距離太遠看得並不清楚,沒想到竟是雲卓……等等,他們要是沒記錯這人方才用了輕功,好像還挺快的,真的假的?
秦肆早已猜到雲卓恐怕不簡單,此刻見他神色不對,便問道:“怎麼了?”
雲卓並不廢話,快速在人群中找到子桑瑜,一把拉住了他——這人前些天聽說祁真在白湖城便找了來,可惜撲了一個空,於是便打算和莫惑一起走。今晚莫惑出門,想起仙山周圍有機關,為了以防萬一將他也叫上了,誰知還真能派上用場。
“你跟我來,”雲卓看一眼秦肆,“你們也跟來幾個。”
秦肆問:“究竟出了什麼事?”
雲卓簡單道:“我弟掉進機關裡了。”
所有人都是一驚,子桑瑜和花舵主幾乎同時開口。
“現在怎麼樣了?”
“夫人有沒有事?樓主呢?”
“我們還在找。”雲卓說著將子桑瑜向懷裡一帶,加快速度,再次進了長樂島。
如今祁真出事,莫惑便暫時歇了算計蕭安木的心思,告訴長樂島的人在蕭安木的院子裡挖幾下。
當然,他們絕不會說是親眼看著蕭安木掉下去的,至於蕭安木上來後會不會拆穿……這事並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內,他們現在只是想增加找到祁真的機率而已。
雲卓帶著人回來時,長樂島已經在院中挖了一個大坑,而莫惑和祁楊還在聯手拆地宮,並終於發現一個入口。
風雨樓的人紛紛進入地宮,心驚膽戰看著滿地狼藉,生怕這裡下一刻就會被他們弄塌,可當看到自家樓主的表情,又想到夫人生死不明後,他們立刻就不怕了,開始跟著樓主去救夫人。而白道一眾沐浴在莫惑和祁楊的強大氣場下,早已不敢隨意開口,哪怕幹活出了一層汗,還是覺得冷颼颼的。
莫惑和祁楊都沒理會他們,大步進了開啟的通道,順著斜坡一路向下,接連劈開兩道牆壁才到達石室,然後去了石床邊的走廊,與此同時,長樂島也順利挖開坑跳下來,雙方快速在中途遇見了。
祁楊道:“這邊沒人,往回走。”
“我們這邊也沒人,下來後只有一條路,”章倨猛地意識到不對,“慢著,你是誰?還有你們,”他看向跟著祁楊的一群人,“你們怎麼進來的?”
白道一眾默默望天,不和他對視,圍剿人家卻踩到機關什麼……他們才不會說呢。
章倨沒有再問,因為他發現了站在莫惑身後的柳昂,冷傲地掃了對方一眼,看向雲卓:“你們那邊有岔口麼?”
“沒有,”雲卓說著見子桑瑜正仰著頭看星圖,問道,“有什麼發現?”
子桑瑜遲疑道:“這好像是一個機關。”
眾人頓時齊刷刷看向了他。
祁真這時已經順著狹窄的通道進了新開啟的石室,一路上他的腦中閃過了不少師父的死狀,甚至連半截白骨的情況都考慮了,結果等他邁進來點上油燈,才發現一根骨頭都沒有。
房間很小,中央砌著一個平臺,平臺擺著石桌,上面則放著一個盒子和一塊石頭做的無字碑。他看著這四四方方的小盒,忽然有點悲傷,他師父難道只剩一堆骨灰了?誰把他放在這裡的?
蕭安木看著他:“楊少俠?”
“……沒什麼,”祁真道,“我就是在想這位前輩會是誰。”
蕭安木柔聲問:“楊少俠覺得這是骨灰?”
祁真反問:“不然呢?”
蕭安木道:“那為何沒有香案?”
祁真微微一怔,聯絡一下地宮的變態程度,後知後覺意識到這興許是一層偽裝,那這裡面裝的……他看向沐十里:“十里,你覺得有危險麼?”
沐十里有些不解:“應該沒有吧,這真不是骨灰?”
“看看就知道了。”祁真走上前,謹慎地開啟盒蓋,只見裡面是一層灰白色的粉末。
祁真:“……”
蕭安木:“……”
另外幾人:“……”
場面死寂了一下,緊接著祁真等人便將目光投在了蕭安木身上,這不是骨灰是什麼!
“……”蕭安木道,“我還是覺得不太可能,不如我裝一部分走,找人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若真的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