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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了嗎?”老趙問夏河。

“聽見了。”夏河點頭,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爸爸剛才說的是什麼。

“那好,咱們吃飯吧。”老趙滿意地站起身。

老趙這天一定是太高興了,他一直不停地喝酒,不停地說話。他平時是一個穩健沉著的人,從沒象今天這樣得意洋洋過,席間,他躊躇滿志地看著蘇晴和夏河,心滿意足地說:“今天總算是圓滿了,你們兩個人都在我身邊,我們這裡也終於象個家了,……我這輩子,能這樣,我也就知足了……”說著說著,他竟唏噓起來。

蘇晴和夏河都沒有說話。老趙的情緒絲毫沒有感染他們,他們都在想著各自的心事。

蘇晴覺得老趙在喝第一杯酒的時候就已經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嗎,但他的“酒後真言”卻讓她討厭。原來在他的心中,他兒子沒有來的時候,這裡根本就不象個家;如果沒有他的兒子,他這一生就不圓滿;那麼我算是什麼呢,我對於你來說,到底算是什麼呢?她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夏河。

夏河也在看蘇晴,這個他小時候曾經很喜歡的“晴阿姨”,現在已經成了他父親的妻子,他的繼母。在這幾年中,他始終沒有忘記過“晴阿姨”,那個給他補習過功課,幫他做過假期作業,帶他去遊樂場,去吃麥當勞,去看電影的晴阿姨;那個愛說愛笑,有著一臉好看的笑容和一個異常溫暖懷抱的晴阿姨。

夏河記得,有一次從遊樂場回家的路上,他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蘇晴正把他抱在懷裡,她的懷抱是那麼溫暖,那麼柔軟,還有一股好聞的香香的味道。在夏河的記憶中,母親從來沒有這麼抱過他,每當他挨近母親,渴望她的擁抱時,總是被推開,母親總是煩躁地說:“甭老膩歪我,找你爸去。”如果這時父親在身邊的話,就會大光其火:“怎麼,他不是你的兒子麼,你這麼討厭他,有什麼氣你就衝我來,甭撒在孩子身上。”接下來的那頓吵鬧,總是把夏河嚇得無處躲藏。後來,他再也不靠近母親了。

所以,蘇晴那個溫暖的懷抱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那一次他一直賴在蘇晴的懷裡不肯離開,直到父親把他抱開,他的一隻手還緊緊地抓著蘇晴那豐滿柔軟的乳房不放,父親開始嚴厲地斥責他,一邊歉意地對蘇晴說:“對不起,真是對不起,這孩子,他喜歡你,他太缺少母愛了,……弄疼你了吧?”夏河至今還記得蘇晴的臉象一塊紅布、搖著頭說沒關係沒關係的樣子。

想到這,夏河的臉紅了,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蘇晴的胸部。它還是那麼地豐盈,而且更加飽滿,象兩隻熟透了的漲滿了鮮漿的果子,似乎馬上就要從那件薄薄的衣服裡面掙脫出來,夏河彷彿已經感覺到了兩隻手裡那沉甸甸的份量,他的臉更紅了。

老趙舌頭越來越大,他不停地拍著夏河的肩膀說:“夏河,你要象對你媽媽一樣地對……對她,她……她就是你媽媽,你要叫她媽媽,你叫啊,叫……”蘇晴覺得自己快要瘋了,老趙喝醉的樣子實在讓她厭煩,她強忍著說:“你少喝點兒吧,吃完飯早點兒睡覺,夏河明天還要上學呢。”老趙身子又向蘇晴歪了過來,他酒氣熏天的嘴湊在蘇晴的臉上:“寶貝兒,我今兒高興,你就讓我喝個痛快……他上學讓他先睡,咱倆兒接著喝……”蘇晴轉過臉去,面無表情地看電視,她實在不願意看那張煮熟了的大蝦似的臉,更不願意聽那個已經喝醉了的人的胡言亂語。

夏河看著蘇晴,她是那麼的年輕,那麼的好看,和我那個酒後更顯蒼老的父親坐在一起又是那麼地不相稱,是什麼使她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的青春埋葬在父親的皺紋和白髮中呢。不知為什麼,在父親、母親和蘇晴這三個人之間,夏河覺得自己的心更靠近蘇晴,可現在,他卻沒有時間去想這個問題,他站起身,對蘇晴說:“我先去睡了,用不用我幫你把爸爸扶到床上去?”蘇晴的麻煩接踵而來,而且所有的問題都是那麼具體、無法解決。多一個人的日子並不象她想象的,只是多一個人吃飯那麼簡單,尤其是多了這麼一個不大不小的男人。

一切都變得不方便起來,要注意自己的衣著,不能再穿著衣不蔽體的睡衣在房間裡看書、走動;不能再在洗完澡後什麼都不穿就從浴室裡走出來;不能再隨意地晾曬、亂扔她那些精美別緻的內衣……可這些都是她平時喜歡做的,而且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改變讓她很不舒服。

她還要注意自己的言行,當著夏河不能和老趙過分親暱;不能再理直氣壯地和老趙撒嬌;不能再隨便地支使老趙說老公幫我拿一下這個,老公幫我拿一下那個。還有,如果夏河在寫作業,她就不能聽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