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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額頭全是冷汗。

按現在的市值,她已將公款賠進去了二十多萬!

小雨見辛怡一副霜打了的樣子,心中也不免歉然。她對辛怡的感情是極為複雜

的,一方面,辛怡是許非同的合法妻子,許非同因為辛怡才不肯把愛全部傾注給自

己。這讓她有一點妒忌和怨恨;但直覺又告訴她,辛怡是一個好人,特別是今天辛

怡見到自己,連一句難聽的話都沒有說,更讓她感覺到辛怡的善良和寬容,湧動在

心中更多的便是自責。如果說,以前她向金戈打聽股票訊息是為了幫助許非同從沮

喪的情緒中解脫出來,那麼現在。她真的希望幫助辛怡。她不願意看到辛怡為股票

痛苦成這個樣子!

“辛怡姐,你不要著急。這張股票沒有問題!”

辛怡也心存很大希望。一隻股票出現這種走勢,一般是兩種情況:莊家為了拉

升震倉洗盤,把一部分不堅定的籌碼清洗出局;或是莊家資金鍊斷裂,不計成本出

貨。根據上一隻票的經驗。前一種可能性居大,如果莊家這樣大幅度地震倉洗盤。

反倒說明拉昇在即,而且越是急跌的股票,拉昇時越快。只因這一次她是孤注一擲,

弄得不好就會傾家蕩產,所以心理承受能力已十分脆弱,一有風吹草動就緊張得要

命,何況是今天這種暴風雨般的砸盤呢?如果不是閉上了嘴。說不定心都會從嗓子

眼裡蹦出來。聽了小雨的話,她的情緒漸漸平靜了一些,盯著她又問了一句:“你

能把鳳凰科技的訊息來源告訴我嗎?柯小姐,如果這張票做賠了。說不定我們會家

破人亡的,算我求你了!”

辛怡本是一個內斂的人,自尊心又極強,從未央求過別人。尤其面對的是自己

的情敵。而此刻她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原來,人的自尊並不是一塊堅硬的鋼板,

也會屈從於某種強大的外力,自尊者與自輕者的區別就在於,他們各自所能容忍的

“度”。辛怡說完這幾句話,更覺燥熱難捱,除了焦慮與緊張外。又多了幾分羞愧。

小雨本不打算說出自己和金戈的關係,即便是對許非同她也一直迴避。可是今

天聽辛怡這麼一說,她覺得再不說,良心便會受到譴責。她能感覺出,辛怡的這幾

句話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說出來的。她也能意識到,一個要強的女人如果已經放棄

了自尊將意味著什麼?辛怡求她,不但沒有使她獲得絲毫的心理滿足,反而加重了

她的負罪感。她有些奇怪,因為從見到辛怡的那一刻起,她本來蟄伏在潛意識中的

敵意就如冰雪消融,剩下的只有歉疚和不安了。辛怡的存在彷彿形成了一個“場”,

在這個“場”裡她只能按照辛怡的指令去做。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於是她告訴辛

怡,這張票是一個關係很不一般的朋友說的,這個人認識國資局的一個副局長。消

息來源絕對可靠。她這個朋友的財富有很大一部分是從股市掙來的,並且這個朋友

和那個國資局長有利益上的關係。他們做的股票幾乎無一失手。

辛怡從小雨的目光和語調中確信她說的是真話,但還是不放心地追問了一句:

“你的那個朋友是做什麼的?他叫什麼名字?”

“他叫金戈,是天平律師事務所的頭牌律師。”

辛怡聽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她從包裡翻出金戈的名片。

遞給小雨,問是不是這個人。小雨接過名片看了看,很驚訝,問你怎麼認識他?

辛怡沒有作過多解釋。她對金戈的印象不錯,知道訊息來源於他,心裡踏實了許多。

確信這張票是在震倉洗盤。心想,即便不翻一番。按最壞的情況,照目前這種跌法

反彈個百分之二三十應該不成問題。她心裡盤算了一下,決定再賭一把,公司的賬

號上剛進了二百萬貨款。她挪用個把禮拜應該不成問題。辛怡剛這樣一想,就不由

打了一個冷戰。一個聲音說,不可。再進二百萬,那可是小卒過河,沒有任何退路

了。現在收手。給公司虧損的那些錢還可以想方設法補回去,倘若再進二百萬,一

旦被套就死定了!人生鑄成大錯,往往在一念之間,切不可一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