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雪寒聳聳肩,他本來也就不關心這些事。他現在的目標和胡小海是一樣的,找齊東西,然後回去自己的世界。
這裡鬧成什麼樣都和他們沒關係。
“先吃飯吃飯。”樊雪寒拉他,“這兩天你們先在皓雪宮好好休整休整,是去拿辟邪劍,還是去拿珠子,好好決定了再說。”
等到莊夙顏二人回來時,已經是下午了。
胡小海跟樊雪寒窩在一起釣冰窟窿裡的魚,這裡的魚個頭很大,長得也奇奇怪怪,拖著長長的鬍鬚,身子寬尾巴卻很細很長。
遠遠地看到莊夙顏走過來,胡小海哼了一聲,換了個方向,背對著他。
莊夙顏:“……”
這種莫名其妙被嫌棄了的節奏是怎麼回事?
邢帆偷偷看了莊夙顏一眼,心裡升起幾分憐憫之心。要知道王師今天一整天都把少主的事掛在嘴邊,連寫信問二皇子後續計劃,都強調了一遍少主是玦王都不可缺少的人,再不像以前那般從不提少主的事。
而且回來的路上,莊王師還跟自己說這裡天寒地凍的,怕少主身體受不了,能早些定了計劃離開最好。
可現在少主居然不搭理王師。
邢帆嘆氣,真可憐。
莊夙顏顯然不明白自己是又做錯了什麼,只得站在一旁陪著那人釣魚,身形不動如山,像個可靠的屏障將冬風都擋了去。
樊雪寒看看王師,又看看自己大哥,突然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道:“小兩口吵架啦?”
胡小海:“!!!”
他的魚竿剛好動了,本想用力,卻被樊雪寒一句話嚇了一跳,腳下一滑,整個人身子就往冰窟窿裡栽。
天啊!地啊!這可是寒冬臘月的天氣!掉下去自己就得去掉半條命啊!
只是還有人速度更快,一手便將少主腰身摟住,一把帶回了懷裡。
胡小海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又聽樊雪寒道:“之前還說自己不是gay呢,這麼明顯,嘖嘖,情侶去死去死啊。”
胡小海頓時又怒又急,把魚竿帶著魚往宮主臉上摔,“你在說什麼鬼話啊!”
“……啊?”樊雪寒莫名,“你們不是一對嗎?”
“你特麼從哪裡看出來我們是一對的?!”
“……”哪裡看都是一對啊。
樊雪寒覺得有些無語。第一眼看到莊夙顏的時候,他聽到胡小海身體不好,表現出的著急;熟知胡小海自己都不知道的“過敏食物”;對自己表現出的熱情不滿的敵視目光……
一切的一切,都彰顯著這二人有貓膩啊。
雖然他一直以為是胡小海想掩藏來著。
搞什麼,他又不是頑固不化的古代人,思想很開放的好不好。
“你們……不是?”
莊夙顏也有些無語,放開少主,退後了一步,“宮主誤會了。”
樊雪寒看了他們半日,突然對著胡小海道:“你自己信嗎?”
☆、66·第六十四章
胡小海臉漲得通紅;若是讓他自己說;肯定說這是憤怒過頭的;但旁人看起來怎麼看怎麼像被戳中了心事惱羞成怒了。
“你為什麼要問我信不信!根本沒這事你要我信什麼!”
樊雪寒點點頭,擺出一副官腔嚴肅道:“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胡小海頓時跳腳,追著他圍著那冰窟窿轉圈。莊夙顏也有些尷尬;勸道:“少主小心冰面上滑……”
話沒說完,胡小海已經噗通摔地上了,同時他又扯住了樊雪寒的衣襬;樊雪寒頓時一個狗啃屎的姿勢擁抱了大地。
邢帆和樊雪寒的隨從簡直不忍心看;紛紛別過了臉。
——這絕美脫俗的樣貌啊,配著這麼一幅畫面實在太糟心了。
樊雪寒爬起來就摸自己鼻子,鼻頭摔得通紅,牙齒把嘴唇磕破了,落出點殷紅來。
隨從大驚失色,趕緊就要傳大夫,樊雪寒擺擺手,捂著臉道:“哥,我破相了你賠我。”
“活該。”胡小海從地上爬起來,冰水讓他的衣服前襟溼了大片,“我回去換衣服。”
莊夙顏趕緊跟上,樊雪寒也撩起衣袍往前走,邊道:“若你們不是一對,難道你和那什麼東方是一對?”
胡小海簡直想糊他一熊臉,停下步子轉頭看他,手指戳他額頭,“你非得把我跟人湊成堆?你什麼時候改當媒婆了?”
“哦。”樊雪寒正經臉看他,“要麼王師,要麼東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