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乖巧的笑著朝他們點頭問好:“程阿姨,程伯伯好。”
程爸媽受寵若驚,連忙笑道說這孩子真懂禮貌,心裡面也暗暗埋怨程楠怎麼還沒有來。
程楠此刻還在巨大的車陣裡,星期五堵車是亙古不變的定律,他其實不想來的,因為他自己心裡明白,即使來了,那也改變不了什麼。他能做的僅僅是給父母一個交代,甚至是讓蘇嵐死心。
他其實是個很守時的人,一般都不會讓別人等他。但是今天公司臨時有重要的會議,他作為總監是不能缺席的。
好不容易擺脫長長的車河,他將車子開出那總總重圍,猛踩油門,開啟車載電話,那邊一接通他溫潤的聲音馬上在車子響起,“媽,我這邊有點堵車,估計還有十來分鐘就到了。”
“哎,好,程楠。”程媽媽接到兒子電話心裡面自是安慰。她結束通話電話後對著身邊的幾個人笑笑,“他馬上就來了。”
林悅知道她說的那個他是誰,他對那個人的瞭解幾乎為零,只知道他叫程楠,一家上市公司的總監,28歲,離過婚沒有孩子。
說實話她對這種相親也沒有多大的興趣,她其實也想像徐志摩說的那樣:我將在茫茫人海中尋找我唯一的靈魂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這些年她在國外也一直都在苦苦尋覓,希望找到那個可以和自己攜手一起走到地老天荒的靈魂伴侶,可是最後都不疾而終。
於是她終於厭倦了,她不想找了,所以聽從了父母的建議先回國來,再慢慢的打算。
父母說得對,她已經不小二十六歲了,堂兄林子涵老是洗涮她:林悅,男人這個年紀可是剛剛正好,女人的話就已經是枯枝敗葉了。
是的,她已經快要步入剩女的行列,而且主要的是她一個人確實累了,婚姻就像圍牆,裡面的人想出來,外面的人拼命的也要湧進去。她還沒有經歷過婚姻,所以總的來說她是想湧進去的。
她的要求不高,不像胡一菲那樣,她要找的男人要麼比她強壯,要麼比她聰明。她的唯一要求就是愛家庭。
她見得太多的男人都愛事業,把事業放在第一位。而她希望將來的丈夫可以將家庭放在第一位,雖然她覺得自己的要求不太合理,但是這真的是她內心的最強烈願望了。
當她的媽媽告訴她有個人合適叫她相親試試看的時候,她先是茫然了一下,她媽媽告訴她:那個人離婚了。
她是有點窩火的,憑什麼跟她相親的人要離過婚,她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她也不至於要找一個離過婚的男人吧。但是她媽媽說,“就試試而已,其實很多時候,離過婚的男人反而是個寶,因為他經歷過婚姻,更懂得怎樣的珍惜身邊的人,知心,知惜。更何況除開這一點,他是一個優秀的男人。”
林悅那一刻想笑,事實上在越洋的那一邊,她握著電話確實也笑了,怎樣的男人才算優秀?優秀的話為何又會讓自己的婚姻走到盡頭?可是後來又想,也許是跟他的前妻不適合,他們有其他的原因也說不定。於是她又問她媽媽他們為什麼會離婚,她媽媽告訴她,許是因為他前妻不能生育吧。
但這只是或許。畢竟別人的事,旁觀者又怎麼會知道得那麼細緻呢?
她想著:那就試試吧。
程楠到的時候他們正圍著桌子聊得不亦說乎,程楠風塵僕僕的坐在身邊的唯一位置上,他誠懇的對著大家道歉:“實在不好意思,臨時有事耽誤了。”
林爸媽笑著擺手,“沒事沒事,我們也才剛到不久。”說完指了指程楠左邊的那位女子,“這是我們的閨女,林悅。”
程楠對著林悅笑笑,“程楠。”
林悅想,面前的男子生得確實好看,濃眉大眼的,鼻樑挺直,還是雙眼皮。那彎彎的雙眼皮像是被歲月切割開來的一樣,臉色因為剛剛的趕路有些蒼白。然後她又順著他的側身看到了他的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她沉睡了好多年的心終於微微的跳動了一下,甦醒了過來。
良好的教養促使她一直都是面帶微笑,程楠將手機放在桌子上,可是又覺得這樣不妥,於是拿起放進兜裡面,喚來服務員。
他將接過的選單一一遞給身邊的長輩,還有林悅。
林父母皆是微笑,慶幸自己沒有看錯人。程楠至少絕對是一個懂得禮儀風範的翩翩公子,長的也是新爽悅目。
飯桌上,四個長輩都在喋喋不休的講著自己孩子小時候的囧事,程楠也非常紳士的偶爾詢問林悅一些生活上的習慣愛好,林悅一一作答,幾個長輩看在眼裡皆是說不出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