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六坪多的大房間,放著兩張床,還要兩個人擠在一張床上。
這樣,每個月的房租要三百塊錢。
像前女友這種情形的女孩子,在這個城市裡面還有很多。
據前女友說,她同寢的一個女孩已經有了男朋友,偶爾那男友會過來住一晚,那時這對窘迫的鴛鴦就要到客廳的沙發睡一夜。
前女友帶著我踏進她們房間的時候,另外三個女孩,還有其中一女孩的男友正在吃飯。
前女友挨個為我介紹。豐滿的女孩,叫呂燕;那個苗條的單眼皮女孩,叫李秋萍;另外一個比前女友還要老實、還要樸素的女孩叫楊晴。
正在光吃飯、不吃菜,戴著眼鏡的男生叫範均,是李秋萍的男友。
前女友介紹我的時候,他朝我憨憨笑了笑。
李秋萍比較外向,也比較厲害一些,聽前女友說,她一貫把男友管得死死的,聽話得很。
我走進去的時候,分明感覺到三雙仔細考究的目光,彷彿是在給親姐妹挑夫婿一般。
前女友也說過,她們同寢的四個女孩關係好得很。
“還沒吃吧?趕緊坐下來吃飯,範均你少吃點菜。”
李秋萍風風火火道。
我不由得噗哧一笑,這個李秋萍對男友還真夠厲害的,這個男生都已經光吃飯不吃菜了,李秋萍還讓他不要吃菜。
“不用了,我們已經吃過了。”
我趕緊說道。
那個叫楊晴的女孩,長得還比較秀氣,相我只是說了一句你好之後,便埋頭吃飯。
李秋萍邀請我們吃飯的時候,楊晴立刻放下飯碗,要給我們裝飯。前女友說已經吃過了,李秋萍說好歹喝碗排骨湯。於是,楊晴給我和前女友都裝了一碗排骨湯。
吃完之後,幾個女孩利落的將碗筷收拾好,將飯桌收了起來,然後給每個人泡了一杯茶。
儘管很擠,但是女孩子的房間總是要乾淨一些。書架、計算機桌、電視、椅子都擺得井井有條,並不會覺得壓迫。
然後,幾個女孩便開始誇前女友,說她如何如何漂亮、如何如何賢慧,總之,就是努力撮合我們。
我心底下難免感覺溫馨而又古怪,我和前女友明明都好了幾年了,不管是對她的身體還是性情,我都熟悉得不得了。但是在她們嘴裡我卻有種錯覺,我與前女友只是初見。
“範均,你怎麼呆在那裡啊?陪楚鬱說話啊!”李秋萍看到男友只會聽他們說話,便瞪了他一眼。
範均便問我道:“兄弟,你在哪裡工作?”我撓了撓頭道:“應該算是事務所吧!”“律師事務所?”範均臉上露出羨慕問道。
“不是律師事務所,是那種專門幫忙解決一些麻煩事情的事務所,在國內還比較少見。”
我費勁的解釋。
“那不難賺錢吧?”李秋萍問道。
“我也不知道應該算是多還是少。”
我說道。
“最好賺多一些,像我們兩個人的工資,每個月加起來才六千多塊錢,不吃不喝剛好可以在江州買一間廁所,等到攢夠頭期款的錢,我們孩子都會幫忙跑腿買醬油了,還買個屁房子!而且到時候房價肯定漲得更加厲害,我看我們是不可能在江州買房子了。再過兩年,範均還沒有發達的話,我們打道回府,灰溜溜回我們縣城去。”
李秋萍說話速度極快。
“你們有孩子了?”我問道。
李秋萍臉紅的點了點頭。然後狠狠白了一眼她的男友,道:“都怪範均,別等到時候孩子掉下來了,還沒有結婚,腿都會被我爸媽打斷掉。”
範均就只會訕訕的跟著笑,接著幾人便談論世道艱辛,尤其是剛從大學畢業不久的年輕人。
我雖然也跟著附和,但是心神早已經飄掉了。
因為在不久之前,我的生活狀態相他們一樣窘迫,甚至還不如他們。
只不過,他們生活得充實、努力,我生活得虛榮、懶惰。
彷彿,像他們這樣的生活,也不錯。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我竟然在前女友的房間裡待了兩個多小時,好像我還比較喜歡待在那裡,聽他們說話。
前女友送我下來的時候,眼睛不住地瞟向我,眼神非常複雜。
“看什麼?”我瞪了她一眼。
她趕緊躲開了目光,然後望向別處。
在黑暗中,她的膽子像是大了一些,道:“你送我回來的時候,我還害怕你會因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