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肖媛不失時機地問道:“對方到底是什麼背景?”
“童書記,你不要問了,對方敢這麼做,肯定是有很深的背景的。”
聽陳佐軍這麼說,童肖媛斷定陳佐軍肯定知道對方的背景。
在這種情況下,她如果不問出個究竟來,那她就不是童肖媛了。她不為別的,只為了李初年。
“陳局,我如果不知道對方的背景,那我怎麼去幫李初年?李初年現在是南荒鎮黨委書記,他現在為了他弟弟的事,工作也顧不上了,一首在省重點大學盯著,這也不是個辦法啊。你如果知道對方是什麼背景,那就請你告訴我,我也能對症下藥啊。”
“這------”陳佐軍不禁猶豫了起來。
童肖媛隨即又道:“你要是不方便說,那我也不強求你。”但童肖媛的語氣中己經透出了很明顯的失望和不滿。
陳佐軍一咬牙,道:“童書記,對方的背景很有可能涉及到省委的某個領導。”
“省裡的領導多了,到底是誰?”
“很有可能是黃副省長,我說的只是很有可能,並不確定。”
童肖媛沒有想到陳佐軍在關鍵時刻竟然如此地前怕狼後怕虎。既然說了,那就索性說的肯定一點。
這也由此讓童肖媛判斷出陳佐軍這個人沒有魄力,也可以說是不能委以重任。因為他這種脾氣性格太不靠譜了,在關鍵時刻盡掉鏈子。
如果是李初年,李初年絕對不會這樣的。
童肖媛本來不想再往下問了,但為了摸清裡邊的複雜關係,她只好又道:“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很有可能是黃副省長?”
“和李初年弟弟李初勤打架的那個學生叫郝碩,他的哥哥郝邁是大學城派出所的所長。聽說郝邁和黃副省長的兒子黃敬尊關係很好。另外,他們郝家還有人在省首機關任職,省農科所的副主任郝軍也是他們郝家的人。”
聽到了黃敬尊這個名字,童肖媛頓時就明白這裡邊的道理了。同時這也讓童肖媛對黃敬尊更加厭惡。
童肖媛道:“怪不得他們如此無法無天,膽大妄為,原來背後果真有黃副省長在給他們撐腰。”
“童書記,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告訴李初年,讓他小心一點。”
“好的,多謝你了!”
扣斷電話後,童肖媛的怒火越來越大,黃敬尊就是純粹的一個公子哥,打著他父親的旗號,到處作威作福,真是豈有此理。
童肖媛只要給黃敬尊打個電話,這件事就會立馬平息。但童肖媛不會這麼做的。如果她這麼做了,那就等於在求黃敬尊,還不知道他又會怎麼死纏爛打呢。到時候光擺脫他的糾纏就是個極其麻煩的事。
童肖媛絕對不會給黃敬尊打電話的。
思前想後,童肖媛認為只有給秦書記打電話,才能最終解決問題。
省廳的李廳長鎮不住黃敬尊,省城市局的陳局長更鎮不住黃敬尊,只有秦書記,才能鎮住黃敬尊。
就憑秦書記的資歷,黃副省長也不敢輕易拿他怎麼樣。
但不知道這個時候,秦書記開完會了沒有?
就在這時,童肖媛的電話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是省城的電話號碼。
童肖媛立即拿起了電話。
打來這個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省政法委副書記秦慶昊。
“肖媛啊,你給我打電話了?”
“秦伯伯,您好!我是給您打電話了,當時您正在開會。”
“呵呵,秘書都和我說了。你找我有事嗎?”
“秦伯伯,的確是有件事想向您彙報一下。”
“啥事?”
秦慶昊比童肖媛的爸爸童恩廷大幾歲,因此,從小到大,童肖媛都是管秦慶昊叫伯伯。
童肖媛就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還有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都向秦書記做了詳細的彙報。
就連陳佐軍請求省廳一把手李廳長出面,童肖媛也向秦書記進行了彙報。
秦書記聽後,不禁很是生氣,道:“大學城派出所的一個所長竟然敢如此放肆,太不像話了。省城市局的確是該整頓一下了。”
“秦伯伯,大學城派出所的所長郝邁之所以如此膽大妄為,聽說他和黃副省長的兒子黃敬尊關係很好。”
要是一般人聽到黃副省長的名號,心中都是一沉,不敢輕易表態。但秦書記不是這樣的人。
他當即就道:“不管是誰,都不能權大於法。我現在就問一下具體情況,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