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罵懵圈的郭立棟,小心謹慎而又低聲下氣地問道:“楊書記,咋了?”
“你還有臉問咋了?丁玉去找高新分局的林珠,你卻讓王海派人去砸了軍玉奶業製品有限公司,反過來誣陷是岑國權派去的人。現在市紀委出面了,這件事咋辦?”
郭立棟扭頭看了看丁玉,又看了看坐在對面的王海,急忙起身走出了雅間,這才低聲道:“楊書記,您都知道了?”
楊全疆厲聲道:“丁玉要不來說這件事,你打算要瞞我多久?”
“楊書記,丁玉的確是去找了林珠,林珠把這件事和我說了,我也是為了幫丁玉,才又找了王海。派人去砸軍玉奶業製品有限公司的主意,是王海出的。”
“郭立棟,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把鍋往王海身上推?”
“楊書記,我說的是事實。那天也是趕巧了,正好晚上王海約我吃飯,在飯桌上我把這件事說了,王海就出了這麼個主意。”
“甭管是誰出的這個餿主意,我就問你,現在該怎麼辦?”
“楊書記,我也在想對策。”
“想好了嗎?”
“還沒有。”
“郭立棟,你每次都是耍小聰明,但到最後往往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你怎麼就不吃一塹長一智呢?”
“楊書記,您批評的是,我今後注意。”
楊全疆突然不說話了,郭立棟屏住呼吸等著。
就在這個時候,林珠和王海從雅間內走了出來。
剛才在雅間內郭立棟接電話的時候,開口就叫了個楊書記,林珠和王海都知道肯定是楊全疆給郭立棟打來的電話。
郭立棟急忙連連擺手,讓林珠和王海趕緊回雅間。
林珠和王海只好又返回了雅間。
楊全疆不說話,是在思索對策。
過了好大一會兒,楊全疆終於說話了:“砸軍玉奶業製品有限公司的那夥人,的確是王海派去的嗎?”
“是的,楊書記。”
“那夥人總該有個領頭的吧?”
“是的,是有個領頭的。”
“咱們通完電話後,你立即給王海打電話,讓王海去叮囑那個領頭的,讓他把所有的問題都擔下來,這也是目前唯一的解決辦法。”
“楊書記,我己經叮囑王海這麼做了,王海也去了看守所,叮囑他的那些手下了。”
“怎麼叮囑的?”
“我讓王海叮囑他們,讓他們一口咬死,就說是岑國權派他們去的。”
楊全疆氣不打一處來地罵道:“蠢貨,郭立棟你就是個十足的蠢貨。那夥人壓根就不是岑國權派去的,明明是王海派去的,你卻非要讓王海叮囑他們,還要讓他們一口咬死,說是岑國權派他們去的。你以為市紀委的那些人是吃乾飯的嗎?只要他們略施手段,就能很快查清楚了。王海自以為聰明,實際上他也是個蠢貨。到時候你和林珠還有王海就一塊完蛋吧。”
郭立棟被楊全疆給罵的冷汗首冒,他抬手擦了把冷汗,低聲下氣地道:“楊書記,請您明示!”
“讓王海再去專門叮囑那個領頭的,讓他就說,是他自己嫉妒岑國權是億萬富豪,想趁機敲岑國權的竹槓,沒想到警方行動這麼快,還沒等他去敲岑國權的竹槓,警方就把他們給抓了。不要再說是岑國權派他們去的。這件事與岑國權無關。只有這樣,才能平息事端,將這件事給壓下來。”
“是,楊書記,我再讓王海去看守所叮囑那個領頭的。”
“記住,一定要讓那個領頭的,把所有的事都擔下來。儘快將這件事平息下來。不然,你和林珠還有王海就要倒黴。”
“是,楊書記,我堅決按照您的指示去做。”
吧嗒,楊全疆首接將電話扣了。
郭立棟抬手又擦了把冷汗,匆忙返回雅間。
王海急忙問道:“郭局,剛才是楊書記打來的電話?”
郭立棟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林珠這個傻逼竟然洋洋得意地道:“是我給丁玉打去了電話,丁玉肯定去找楊書記了。有了楊書記給我們撐腰,我們還用怕市紀委調查組那些人嘛。”
郭立棟氣的衝她瞪眼罵道:“蠢貨,你就是個十足的蠢貨。”
林珠被郭立棟給罵的有些懵圈,但隨即嬌嗔地回罵道:“你才蠢貨呢。”
郭立棟隨即將楊書記的指示,詳細地說了一遍。
林珠這才恍然大悟,鼓搗了半天,楊書記打來電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