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初年帶著田政和鄒凱首奔臨齊縣。
經過近兩個小時的跋涉,終於來到了魯騰家庭地址的附近。
這是一個山村,看樣子也很是貧窮落後。
進村打聽了幾個人,終於來到了魯騰的家。
李初年和田政走進了魯騰的家門。
恰好魯騰的父母都在家。
當魯騰的父母看到陌生人進門,就非常警覺了起來。
田政很有禮貌地道:“大叔大嬸,我們是蒼雲縣南荒鎮的,這位是李副鎮長,我們這次來就是專程找魯騰的。”
李初年道:“大叔大嬸你們好!魯騰在家嗎?”
大嬸看了看自己的老伴,魯騰的父親問道:“你們找魯騰啥事?”
“大叔,魯騰原先不是在我們南荒鎮建築公司幹過嘛,我們這次來,是想請他回去擔任建築公司的經理。”
聞聽此言,魯騰父親的臉頰不由得抽動了幾下,憨厚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憤怒。
“我兒子被你們坑的還不夠苦嗎?我求你們了,你們就放過我兒子吧。我們是莊稼人,沒權沒勢,你們不要欺負我們了,更不要再揪著我們不放了。”
聞聽此言,李初年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忙道:“大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別問了,走吧。”說到這裡,魯騰的父親竟然哽咽了起來。
魯騰的母親也在旁抬手抹淚。
這就讓李初年和田政感到更加奇怪了。
李初年掏出煙來,給魯騰父親敬菸。
魯騰父親猶豫了一會兒,看到此人如此恭敬地給自己敬菸,只好接了過去。
李初年親自給他點燃上,自己也點燃上了一支。
“大叔,實不相瞞,鎮建築公司原先的經理被抓了。我是分管南荒鎮全鎮經濟工作的副鎮長,昨天我到鎮建築公司召開會議,讓職工們推選他們認為合適的領導人。魯騰也早就離開了公司,但職工們還是推選了他。一百多號職工一致要求鎮政府要把魯騰找到並把他請回去。所以,我今天這才要親自登門拜訪的。”
李初年態度真誠,說的更加實誠。
魯騰父親聽完之後,問道:“原先的那個經理真的被抓了?”
“真的,他叫趙晉,現在被市公安局給正式逮捕了。”
魯騰父親突然老淚縱橫,哭道:“我兒子就是毀在這個人的手裡。”
“大叔,你兒子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
魯騰父親抬手抹了一把淚,同時有些擔心地朝門外看了看,猶豫了好大一會兒,道:“他們不讓我說,我也不敢說。”
李初年當即問道:“他們?他們是誰?”
魯騰父親道:“你們還是走吧,我要是說了,不但我們倒黴,你們也跟著倒黴。”
李初年眉頭緊鎖,意識到問題肯定會非常複雜。
田政道:“大叔,李副鎮長是個好人,你要是有什麼難處,就對他說,他能幫到你們的。”
魯騰母親道:“真的?那就先把我兒子救出來。”
魯騰父親當即衝老伴發火:“你懂什麼?別亂說話。”
魯騰母親不敢再吱聲了。
但李初年卻對魯騰母親道:“大嬸,你說要把你兒子先救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魯騰母親看了看老伴,猶豫了一會,但還是沒說。
田政急了:“你們怎麼這樣啊?我己經跟你們說了,李副鎮長絕對能幫助你們,可你們怎麼就這麼不配合呢?”
李初年道:“田政,好好說話。”
田政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李初年道:“大叔大嬸,我叫李初年,現任南荒鎮政府副鎮長。我以我的人格擔保,只要你們告訴我實情,我一定會幫助你們的。同時也請你們放心,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一定為你們保密,不讓你們再受到任何傷害。”
李初年這番話可是掏心窩子的話,魯騰的父母不是聽不出來。
老兩口相互看了看,終於下定了最後的決心。
魯騰父親道:“李副鎮長,我實話給你說吧,我兒子早就被抓起來了,現在還被關在裡邊。”
李初年大吃一驚,忙問:“你兒子被關在了哪裡?”
魯騰父親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去年突然有兩個警察來到了我們家,說我兒子貪汙公款被逮捕了。還警告我們不能對任何人說,否則,我兒子可能會被判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