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夜裡躲在元帥營帳外的人就是在下”!葉茗直言不諱,也不做任何掩飾!
難道丁玉珍早就發現了?明明已經很小心了啊,以自己的輕功若要被人發現,那就一定要勝過自己的!看看丁玉珍,葉茗不覺得她能勝過自己,那又為何?
這時的丁玉珍才開始轉頭認真打量起葉茗來,一個極其俊美的女子,不似秋水國女子的魁梧,倒顯得有幾分嬌美!卻又比蒼龍國柔弱女子稍顯狂野!眼角的冷漠,渾身散發出的冰冷,讓這本就嚴寒的冬季愈加刺骨冰涼!
待丁玉珍打量葉茗時,地上的女子猛的一把站了起來,推開周圍計程車兵,在大家措手不及時拾起地上還在燃燒的枯枝使力丟進那遇火即燃的糧草堆中!
看著迅速燃起的糧草,大火沖天燒得霹靂作響!伴著熊熊火焰,女子放聲大笑!任務失敗是必死無疑,,那還不如燒了她們的糧草,說不定還可有一線生機!想到這時,女子拼盡所有力氣撥出腰間長劍與周圍士兵對抗!
士兵蜂擁而上,女子奮力拼搏,卻因受了重傷體力不支,半刻鐘就被士兵輕易拿下。女子被困住手腳,火勢也跟著被撲滅。看著基本燃盡的糧草,女子又開始放聲大笑,卻在笑到一半時驚得瞪大雙眸。因為士兵用長矛戳過的糧草既然露出的是……
“雜草?哈哈哈哈……怎麼會是一些沒用的雜草?丁玉珍,你這隻老狐狸,你是故意的,故意引我前來自投羅網。我,我居然這麼容易就信了你們。我……嘔!”噴出的鮮血染滿整個下顎,看來這女子傷得不輕。
“如果我不這樣做,你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自暴目標”?丁玉珍眯眼看著女子繼續道:“你現在可以說下真正的軍師去哪了吧”?
“軍師?哈哈!那女人恐怕早就死了吧!你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女子突然咬牙恨恨地瞪著丁玉珍說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會把她裝的那麼神似?不知道你會把我和副帥的性格摸得那麼準確”?丁玉珍步步緊逼,就是要讓他說出來,可沒想到女子已報必死之心,閉上雙眼開口道:“丁玉珍,你要殺就殺,我是不會說的”。
看著她的樣子,丁玉珍頓覺好笑,於是說道:“軍師難道忘了俘虜的下場了?況且還是我手上的俘虜”。說著伸出手來掐弄著自己的指甲。
女子聽後沒有一絲反映,仍舊緊閉雙眼,只有那不停顫抖的身子說明這她的懼怕。
丁玉珍撥出腰間長劍,架與她脖頸之上,既然不說,那麼就只有死了。就在劍快要割斷女子咽喉時,突然被一個聲音打斷了丁玉珍的動作。
葉茗走上前來,拱手說道:“元帥可否讓我來親自動手”?說著並未見她點頭,葉茗就抬起一直握在手中的匕首,一刀削下女子頭顱。一顆頭顱掉落地上,翻滾幾圈,葉茗無情地掃了眼地上的人頭。眼裡倏起的殺氣嚇退了周圍所有士兵。
丁玉珍沒有上前阻止,只是靜靜地站在一邊注視著葉茗,只見她將目光落到躺在一邊的苗繡身上,走上前將她打橫抱起來到丁玉珍面前:“元帥,她是為了救下糧草而犧牲,在下希望您能將她厚葬”。雖然白白送命,可她的精神卻值得人們歌頌。
第七十八章
丁玉珍低頭看看還帶著微笑安詳離去的苗繡,抬首對葉茗點點頭顱。不知為何,她就是很信任面前的陌生女子,也許是她冷漠的外表下透出的絲絲溫柔。也許是她挺直的腰板一身正直。
丁玉珍派人安排好苗繡的遺體以後才開始認真的詢問葉茗。從苗繡的時間上來說,葉茗應該不會對軍營不利,“小姐的要求本帥已經辦到,現在是否也請小姐告訴我,你來軍營的目的了吧”?丁玉珍帶著葉茗來到營帳,吩咐熱沏了杯差遞到葉茗手上。她不認為一個半夜蹲在自己營帳外的人沒有其他目的。
經過剛才的事情後,葉茗也不再像起初一般那麼懷疑丁玉珍了,她和常衛的反常已經找到了說明,兩人故意演出的戲碼只是為了引出內奸而已,讓營裡的內奸信以為真,認為糧草真的快送來了,心一急就會自亂陣腳,露出狐狸尾巴來。那天夜裡葉茗在營外偷聽的對話也是專門說給自己聽的吧?
“我是丞相派來調查此事的人”。意思很明確,丞相早就猜到營裡有奸細,葉茗也不故意隱瞞。因為面前的丁玉珍讓自己十分敬佩,她的聰明,她的冷靜與理智都讓葉茗刮目相看。
“丞相?你是說你是丞相派來的?”丁玉珍帶著三分懷疑注視著葉茗。
“是,如若元帥不信,在下明日大可叫來李力為我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