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他的信仰其實也沒有那麼堅定呢……
“老師,我想請您去救今天的刺客出來。”萊文的語氣非常堅決,盯著蔡道,流露出乞求神色:“有訊息表明,明天下午教廷將要處決刺客。”
從表面來看,蔡道是萊文和海德眼裡的黑武士,可正是這黑武士半點都不焦急,反而萊文很著急,這其中的奧妙就值得品味了。至少海德相信自己的判斷,不過,聽到萊文當面提及此事,他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衡量著要不要將此事通報給教廷。
蔡道接下來的動作使他打消了通報的念頭,只見他的手在海德身上穴道輕拂而過,海德再度驚訝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全身僵硬,連舌頭都彷彿失去了平日的靈活。
坐在椅子上,蔡道的後心靠了靠,坐得更舒坦一些,攤開雙手淡淡道:“為什麼要救?萊文,我想你也許需要給我一個理由!”
萊文苦著臉望著老師,他知道老師很殘酷,可沒想到對待“同胞”也那麼冷酷:“老師,不管怎樣,他都是您的同胞,都是暗黑教的教眾,您不應該見死不救的!”
若有所思的摩挲著臉,蔡道肚子都笑痛了,同胞?自有具備生命以來,就從來沒有任何同胞。若真算同胞,倒只有當年的仙人可算。救刺客於他沒有半點好處,救出來了,他就沒辦法再依靠自己的“黑武士”身份捆綁住萊文。更況且,此地高手雲集,要想救出來本身就很兇險。即便成功救出來了,對方也沒有蔡道這種改頭換面的本領,到時還是招惹來大麻煩。
不過,去探探倒不是壞事,蔡道面上浮現一縷詭異微笑:“很好,夜深之後我儘管去嘗試一下。”他可沒有答應去救人,只不過,始終還是放不下權杖,也許趁機去探探也不是壞事。
想想不免又深感遺憾,要是身邊還有一個宗武級高手,那就可以故意去救人實施調虎離山。然後,他就可以趁機去盜權杖,如此一來,得手的機率就要大了很多。可惜呀……
迦納終究是一個國家的首都,終究是五十萬人口的大城市,即便是深夜,依然處處燈火明亮。有些是徹夜狂歡的舞會,有些是秘密的陰謀。就好像蔡道現在所幹的事,就不是什麼擺得到檯面上的事。
穿梭在夜空中,夜行裝扮的蔡道猶如鬼魅般在房屋間穿梭不止。飄揚的黑髮在黑幕中無風自動,妖異而飄灑。為了掩飾表面身份,蔡道摘下了眼裡的鏡片,再以特殊藥水將頭髮上的染料都化掉,恢復了他的本來面目。不過,一樣是為了掩飾身份,蔡道還是蒙上了面。
踢踏腳步聲整齊傳來,巡邏隊出現在視線裡,蔡道連忙匍匐在房頂,摒住氣息。待巡邏隊離去,他靜心聆聽,確定無人察覺之後,縱身而起投進黑暗之中。
在香格里拉旅館房間裡,萊文坐立不安的德行早就讓菲利看不過,忍不住出言諷刺:“箭豬就是箭豬,除了走來走去,你還能幹什麼!我就不信,還有什麼是老師做不到的。”箭豬是很獨特的生物,本身有一定殺傷力,卻無膽無腦,喜歡橫衝直撞,甚至可以蠢得跟擋住路的樹木打架。
“克朗蟲子,你跟我完全不是一個層次,我想的你完全都沒辦法理解,跟你說了也白說!”菲利的諷刺倒是令得萊文稍微放鬆下來,立刻習慣性的反唇相譏。克朗蟲子在大陸上通常指的是貪婪而吝嗇的商人,是極惡毒的罵人言辭,亦是商人最痛恨的形容詞之一。
“理解,我為什麼要理解。我有什麼事都告訴了老師,就只有你整天像陰謀家一樣滿肚子的壞水,什麼都不告訴老師,還想老師為你辦事。”菲利倒不是想瞞什麼,而是完全沒得瞞,他的過去跟萊文的過去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的,這點萊文倒是描述得極正確。
“哼,我很尊敬老師,有些東西不是不可以說,而是時機未到。只要到了沃達,見到了該見的人,自然一切都真相大白,我對老師的忠誠與尊敬是克朗蟲子從來都無法理解的!”萊文滿臉不屑的瞥了漲紅著臉的菲利一眼。
菲利悻悻的放棄了與萊文繼續爭執下去,萊文這傢伙口才越來越犀利,再鬥下去可不見得能有什麼便宜。房間裡再次沉默,唯有海德半醒半夢間依稀見到萊文擺弄著染髮藥水……
教堂可能不是麥加最大的教堂,可在蔡道眼裡的確大得有點難以想像。高聳的鐘樓與塔尖都將教廷的威風彰顯而出,又不乏莊嚴肅穆,建築的巧妙得到了完美的體現。
令蔡道頗感頭疼的是,為了以示信仰,教堂的四圍留下了頗大空白地帶。亦正是因此,他唯有匍匐在屋頂上觀察著四下環境,若是貿然衝過去,被察覺的可能性太大了。教宗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