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有十萬人也不能在野外戰勝百萬喪屍潮。
和喪屍作戰,除了各種計劃與後勤之外,最需要的還是運氣,昨天我們的運氣好,有足夠的子彈,足夠的車輛,還有足夠的油料與空間,而喪屍只有那麼多,所以我們能在幾個小時之內解決它們,換個時間,換個地點,或者換個對手,恐怕就做不到了……。”
說完趙德義不在多說,轉身向高峰走去,留下艾青山一臉沉思,在他身後,第三陸戰大隊的上千名男男女女一臉慘白地望著慘烈的圍牆,以他妹妹為首的女孩兒們不斷向後退去,在最後面,一隻魁梧的D2型喪屍傲然聳立,喪屍身邊,一個到它小腿高度的女孩兒安靜站立。
537 上牆
兩千名陸戰隊員帶著厚厚的口罩漫步在如積雪般的骨灰中,一隻只喪屍被弩箭射中頭顱,重重地倒在骨粉中漫起塵埃,對多過他們十倍數量的喪屍,陸戰隊員很有經驗,他們從不同的角度快速接近喪屍,用準心套住喪屍的腦袋扣動扳機。
每一聲弓弦響動,便有一隻喪屍倒下激起一片骨粉,兩個大隊的陸戰隊如庖丁解牛,將散落在外面的喪屍快速清除,最有效率的幾支小隊卻是直線滾動式的清除,他們的準頭和效率更高,在弩箭的最大射程之內,總能將喪屍一箭格殺,更換弩箭的速度也超快,往往眨眼間,弩箭便被安置在弓弩之上。
在他們身後,三百人的隊伍默然前進,趙德義帶著這支全服武裝的部隊緊跟在清除隊員身後,向圍牆外側的屍丘走去,圍牆有多高,屍丘就有多高,屍丘成斜面與地面連線,這是先前喪屍海攻入圍牆的通道,相比其他地段屍體都有被啃食的痕跡,這裡的屍體大多完好,當然,也僅僅是骨架完好,很多喪屍都已經腐爛,綠色的屍水將地面的骨粉混成泥漿般的東西,散發著前所未有的惡臭。
戴著防毒面具的趙德義粗重喘息著向前漫步行走,他身後的其他人都和他一般,戴著防毒面具,全身披掛全封閉式皮甲與防彈衣,裝備制式步槍,手槍,還有各種刀盾手弩。
這支部隊是趙德義特意挑選出來清理圍牆防禦體系的特種清剿部隊,這些人有陸戰隊的精銳,有三山守軍中的佼佼者,接近六千人不可能只透過屍丘攀爬上圍牆,還有大量的物資後勤也沒有精力弄過去,他們需要找到圍牆電機房,將發電機運轉起來,開啟圍牆的鐵門才能進入基地戰鬥。
裡面具體是什麼情況,誰都不瞭解,趙德義見慣各種大場面,可在這裡,他的頭皮還是有些發麻,從最外圍走到圍牆跟前需要三公里的距離,有了清理小隊,他們的速度不慢,隨他們接近,無數喪屍死成一片的場景催人肝膽,最要命的卻是圍牆之下,那幾座累累屍丘。
無數屍體相互糾纏重疊在一起,全都嚴重腐爛,很多屍體,骨頭與內臟都相互嵌在一起,就似被壓路機壓實的血肉城牆,這座散發著屍臭的城牆只死了大部分,還有一小部分沒有腐爛的軀體都活的,這些嵌在上面的喪屍沒有傷到要害,哪怕它們全身的骨頭都碎成了渣滓,也沒有要了它們的小命,
越是走進,越是感覺恐怖,那些嵌在屍堆裡的喪屍還在掙扎蠕動,就似地獄裡釘在石柱上哀嚎的受刑者,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無休止的折磨,等待救贖解脫的那一刻。
等他們走到屍丘斜坡的最邊緣,所有人都被驚嚇到了,無數的白骨碎成地毯似的渣滓鋪在屍丘的脊背,上面流淌著半粘稠的綠色屍水,屍水不是從屍丘最上方流淌下來的,而是在屍丘的最裡層沁出來的,在屍丘的邊緣,更多的喪屍被發現,之前它們被屍丘龐大的體積所遮擋,在近距離上,在場眾人看到了數以千計的活喪屍鑲嵌在屍丘之中蠕動。
雖然戴著防毒面具,他們也能聞到讓胃部抽搐的強烈屍臭,防毒面具能擋下外界大半的聲音,可是他們每個人都彷彿聽到無數哀嚎聲在屍丘上回響,三百名最精銳,手刃過上百喪屍計程車兵同時向後退去,彷彿他們只要前進一步,就會踏上不歸路,成為這座屍丘中掙扎的一份子。
眾人後退的時候,有人不小心發出聲響,讓屍丘上突然騰起一片烏雲,人們頓時被一片嗡嗡聲吵得頭昏腦脹,好一會兒才發現,這哪裡是什麼烏雲,這明明是無數蒼蠅在屍丘上飛翔,就在大家忍不住想要轉身逃走的時候,這些蒼蠅形成的無用突然扭動著,變化著各種形狀向遠處飛去,不多時,整座屍丘上便再也沒有一隻蒼蠅。
相比別人害怕的無以復加,趙德義在恐懼中還能保持冷靜仔細觀察,在橫生虯枝,如棘刺密集的大腿手臂中,他發現,這些被鑲嵌在屍丘中的喪屍竟然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