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戶籍,保證了他們在工作期間的吃穿用度。
流民有了吃有了穿,哪裡還會殺人奪食到處亂竄?這社會自然也安定了許多。
而備受他們指責的新修大景律,在百姓們看來,其實和之前的大景律並沒有區別,甚至刑法比之前的大景律更輕,那些誅九族、連坐的條令都放寬了許多。
至少皇帝是不能動不動就對人說要誅你九族了。
不一樣的,是以前的大景律形同虛設,特權階層依舊享受特權,法律禁錮的是底層的人民。
而現在,顧陌讓大景律發揮了真正的作用,設定了各種監察官,甚至民間還有了熟讀律法,專門為百姓打官司的職業——狀師。
法律約束了每一個人,而不是隻有百姓。
對新律法不滿的,也不是百姓,而是他們這些曾經享受了各種特權的階層。
因為他們失去特權了,變得和普通百姓一樣了,殺人也要償命。
這個士子突然明白,一個當官的好不好,其實百姓是最清楚的。
他們這些士子之前批評顧陌,不見得是顧陌不對,只是顧陌的行為侵害到他們的利益而已
他們打著為天下百姓的藉口,做的卻是維護自身利益的事。
他們去罵顧陌,他們哪裡有資格去罵顧陌啊?
三年後,顧陌又安排了一次入官考試,這個士子也終於從流放地回到了建康,並且參加了這次考試。
考的是律法相關的職位,並且考上了。
授官儀式的時候,顧陌多看了他兩眼,倒是什麼話都沒說。
而上任後,他就成了大景律的堅實捍衛者,鐵面無私,什麼都不跟你講,就跟你講律法。
如他這般的人還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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