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出了屋子,又悄悄潛入了停屍房附近。
有人可能要問了,這種事情一般情況下來講,應該是月黑風高時分所做的,怎麼他二人大白天的就敢做呢?
原因麼,一,那種月黑風高時候做壞事的慣例,簡紅裳又不是傻子,自然清楚,所以那時候的守衛會更強,他二人反其道而行之,就是要打個措手不及;二,這個原因就有些個人色彩了——我們的步雲湘步大小姐什麼都不怕,就是怕鬼。
鬼是個什麼東西呢,沒人說得清楚的。可是大多是人都會多多少少有些害怕它。其實啊,這大概就是一種心境吧!步雲湘小姐怕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扯遠了。
且說他二人來到停屍房外,看見看守正在大門口“忠心耿耿”的站崗。離進了一看——的了,那幾個看守無一例外的靠著牆呼呼睡著了。也是嘛!三月的春風,和煦的吹拂,慵懶的午後,本來就是讓人睡覺的,看守也是人,為什麼不能睡?
“我從窗戶潛進去,你不會武功,在這裡等著好了。”步雲湘壓低聲音,對無香說。其實她原本是沒有打算帶無香來的。因為步雲湘不想拖累無香。可是無香說什麼都要過來,如果不讓他過來,他就告訴簡紅裳,步雲湘要畏罪潛逃。步雲湘沒有辦法,只好帶上他。
無香卻搖了搖頭:“本少爺要進去。”
“你不會武功,驚動了他們怎麼辦?”步雲湘耐著性子教導無香,卻見無香狡黠的一笑:“你知道本少爺不會武功麼?”說完,騰空躍起,破窗而入——沒有聲音。步雲湘一愣,緊接著跟了過去,躍進停屍房後,她回身落在地上,腳一伸,勾住了窗戶,然後輕輕放下。
無香已經在檢視那人的屍體了。步雲湘拍了拍身上的土,也快步走了過去。
那人身上已經出現了屍斑,瞪著雙眼,死不瞑目的樣子。
步雲湘的目光避開他的臉,移到了他的胸口上——致命的傷口在這裡。步雲湘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心中卻是“登”的一聲,果然有問題!
那人傷口已經發黑,隱約呈蓮花形狀。這天氣說熱不熱,說冷不冷,照理來說,這從案發到現在,也已經有四五天的光景了,屍體應該已經發臭了。可這屍體不但不臭,竟然隱隱約約的有一絲冷香,淡淡的,不太真實,細細的嗅幾下,卻又清晰起來了——就是從傷口上發出去的。
還有點——蓮花的香味。
“這是——”無香錯愕了一下,看向步雲湘。
“神醫果然是假的。這人明明是中毒而死!”步雲湘斬釘截鐵的說。她揮手蓋上白布,遠離了屍體。
“如果神醫本身就在說謊呢?如果他本身就有問題呢?你為什麼不這樣想?”無香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把扇子,此時正自兀展開了,輕輕的扇著。
“我自然有原因肯定,神醫被掉包了。這原因以後再解釋。我們先出去。”說完,步雲湘就想從窗戶原路返回——
就在此時,門“砰”的一聲被踹開了,幾個捕快凶神惡煞的衝進來:“站住!你們果然有問題!來這裡幹什麼!”
是誰,通風報信了?步雲湘狠狠的咬牙,看來自己早就被盯上了。“你愣什麼神!趕緊跑!”無香扇子一揮,掃翻了一片人,拉起步雲湘奪門而出。步雲湘來不及計較無香的武功究竟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之強,只是緊緊跟在他後面,跑到了院子裡。
簡紅裳帶人,堵住了去路。她的臉上,竟然閃過一絲狡黠。
第八章:衣袂翩然凝霜冷(4)
“怎麼?要走?畏罪潛逃?”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步雲湘竟然覺得簡紅裳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揶揄。步雲湘看著眼前的一堆人,嘴忙舌亂的解釋:“不是的,我只是想看看屍體……。”
“一派胡言!”說話的是何神欽,“你分明就是想來做手腳,混淆視聽!”
步雲湘怔了怔,又恢復了平靜的臉色:“做手腳?屍體你們早就看過了,我做手腳有用麼?”
何神欽這人總愛激動,這不,一激動,又被步雲湘堵了一堵,他張了張嘴,終究是說不出反駁的話,只好閉嘴,且看這簡紅裳如何計較。
想不到平時一向穩重的簡紅裳,此時竟然如同變了一個人。她嘴角微微上挑,彷彿是馬上要說什麼,右手卻突然一揮,做出一個“抓住他們”的手勢。
簡紅裳身後的捕快訓練有素的衝了過去,把步雲湘和無香包圍起來。相比於步雲湘,無香此時的表現可是奪人眼球。只見他面上仍自微笑,彷彿被圍住的人不是他。下一秒,他以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