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因景小蝶說:“朱總管昨夜一覺到天明?”
“是呀!”朱綠說:“昨夜一夜無夢。”
“昨夜也沒發生什麼事?”因景小蝶微微一愣。
“沒有呀!”朱綠突然收住笑容。”難道固景姑娘認為應該有事發生?”
“怎麼可能?”因景小蝶急忙掩飾自己剛剛的失態。”我昨晚半夜時,好像聽到有響聲。”
“好像?”
“我的意思是在熟睡中迷迷糊糊地聽到一些聲音。”因景小蝶說:“也許是我在做夢?”
“我也時常這樣。”花舞語說:“王府裡怎麼會有事呢?”
“對呀!”朱綠又笑嘻嘻他說:“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我跟你一塊走。”花舞語說:“我正好想到前廳。”
“是。”朱綠讓開一步。
花舞語朝因景小蝶點點頭,含笑邁開輕步。朱綠立即跟著因景小蝶愣在原地。
怎麼可能?
她對自己的手下能力很清楚,可是那三名手下呢?到哪裡去了?
昨夜王府怎麼可能沒有事?
會不會她的手下做得大“專家”了,所以王府內沒人發現。
不可能,她“的命令不是這樣。或是戴天故意要隱瞞這件事,如果是這樣,那也只有對外才會隱瞞,因景小蝶又不是外人?難道……難道他們已經發覺她的秘密?不可能。因景小蝶來王府已六七年了,不可能暴露身份。更何況以戴天做人處事的原則,如果他發現困景小蝶的真實身份,決不會如此安靜的。這些情形都不可能,那到底是”生了什麼事。
因景小蝶發覺自己彷彿已掉入了萬丈深淵。又彷彿身處在地獄的火焰中。
她實在想不出昨夜她的三名手下到底幹了些什麼事?人又到了哪裡,她已發覺早晨並不是充滿了希望。
——列…某些人“來講,早晨是沒有希望的。可是對另外某一種人,早晨一定是充滿了希望。那就是病人。病人一大早起來後,一定很希望今天醫生會對他說:“今天你已可以出院了。”五
風雪中的梅花,做俊挺拔。
花瓶裡的梅花,依然給人這種感覺。
楊錚的病房內擺滿了梅花。這當然是戴天送來,卻是花舞語一技一剪的。
“蓋好了嗎?”楊錚凝視梅花。
“好了。”戴天說。
“房於可以重建,花謝了會再開。”楊錚的聲音彷彿很淡。
“人離別了呢?”
“會相聚。”戴天說:“離別就是為了相聚。”
楊錚苦笑:“離別通常都是為了和別人相聚。”
離別通常都是為了和別人相聚。
這是真言。也是至理。
自遠古以來,人類離別一定是為了要和別人相聚。
沒有離別又哪來的相聚?
可是——
沒有相聚,又哪來的離別,離別和相聚之間隔了多遠的距離呢?乏隔了多少的困難?
有人說,柏聚難。
也有人說,離別難。
你說呢?
如果讓我來說——
做人難。
你同意嗎?
“我不同意。”
戴天直言說出。
楊錚彷彿知道他會這麼說,所以也沒有驚訝。”為什麼?”
“離別通常都是為了和別人相聚,可是你不同。”
“為什麼?”楊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