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中有一股做氣。
二
這個人一身穿著藏青色的長衫,連鞋子都是藏青色的,發上也繫著一叫們藏青色的髮帶。
他的右手撫議著自己頭上的髮絲,左手是垂直的,是空蕩的,是虛無的。
他的左手沒有手。
他的左手是空的。
他是個獨臂人。
他笑望著戴天。
“你沒恕到是我,”“是的,”戴大嘆了口氣。”打死我,我都猜不到是你。”
“其實離別鉤一失,老蓋仙接著死,你就應該想到我了。”
他忽然咳了一聲,很用力地咳,等氣稍為順了一點,他才接著說:“狄青膀想殺的人,又有哪一個不死的?”
“你雖然沒有死,可是你付出的代價也不小。”戴天說:“你的左手已不見了。”
“想做成一件大亨,必須付出相當的代價。”他昂然他說:一隻左手,又算得了什麼?”“是算不了什麼,可是又何苦呢?“黃少爺笑著說:“應無物,你以為你犧牲得很值得?”
這個由畫中走出來的人,居然就是應無物。
“為了青龍,沒有什麼值不值得的。”應無物說。
“好。青龍會能有你這樣一個人,也不在狄青麟砍掉你一隻手。”
這是一句什麼恬,這種話也只有黃少爺才說得出口。
這是一句有含意的活。
這句話也只有應無物這類的人才聽得懂。
這是一句譏消話。
應無物聽得懂,但他無所謂。
——一個當奴才的人,大概都已習慣了這一類譏俏的話。
——他們不能不習慣,一個習慣做走狗奴才的人,又怎能不習慣“人”的話,應無物在冷笑。
他只能也只有冷笑。
“如果你的武功,能像你的話那樣尖銳,”應無物說,“我就服了你。”
“我不要你服。”黃少爺笑嘻嘻他說:“我只不過想把你綁在叉子上,然後放在火堆上烤一烤。”
他接著說:“回為我很想看看走狗被烤是什麼樣子?是什麼味道?”
“一定不好看。”戴天說:“一定不好聞。”
“我知道。”黃少爺說:“可是我還是想看,更想聽聽走狗被烤的哀叫聲。”
“如果你晚一步來,我保證你一定可以聽到。”應無物瞄了戴天一眼:“一定可以看見那種情形。”
“不一樣:那不一樣。”黃少爺說:“走狗怎麼可以和人相併論?”
他接著說:“人被烤,是殘忍。走狗被烤,就應該了。”
現在應該是白天了。
但在屋裡卻感覺不出來,因為所有的門窗都是緊閉著,屋內燃有孔明燈。
燈火亮如白晝。
除了燈火之外,還有亮光。
劍光。
一柄窄窄長長的劍,劍刃上閃著銀藍色的光芒。
光芒一旋,劍光一抖,應無物回劍直放面前。
劍光閃爍,應無物的目光也在發亮。
亮如劍光。
“這把劍,已有二十年未曾出鞘了。”應無物凝注劍。
“希望今日它吃到的是一頓‘佳餐’。”
“不可能是‘佳餐’。”黃少爺說:“自古以來奴才走狗的肉都是酸的,血更是鹹得不得了。”
“唉!”
應無物嘆了口氣,劍光又一旋。
“我雖然是獨臂,”應無物望著黃少爺,“但你們馬上就會知道獨臂也有獨臂的優點。”
高手相爭,勝負往往在一招間就可決定,只不過這決定勝負的一招,並不一定是第一招,很可能是第幾十招,幾百招。
現在他們已交手五十招,應無物攻出三十七招,黃少爺只還了十三招。
因為他想看看“替目神劍”在劍招上到底有什麼奇特之處,他更想看獨臂有哪些“優點”。
應無物彷彿已知道他的心意,所以並沒有使出全力,也只是用些虛應的招而已。
戴天並沒有閒著,在應無物開始攻擊時,那個看起來很甜很美麗很怪異的少女也展開了身手。
她的人雖然纖纖柔柔的,可是她的攻擊,卻讓戴天有點受不了。
她只穿著右半邊的衣裳,不動還好,一動起來,右邊的衣裳隨著動作而扭動,一些不該被男人看到的“部位”,都露了出來。
只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