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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從上海坐火車去南京,兩小時足矣。

杜咬鳳想起來,前幾天就聽女兒嘮叨,將有〃火星衝日〃的天文現象,屆時火星離地球最近,據說是六萬年來最近的一次,所以一定要去看。後來,杜咬鳳看過報紙才知道,所謂的最近距離也有五千五百多萬公里。就算再近個十萬公里,在望遠鏡裡看起來又有什麼區別?

〃你和三文一起去,今晚你們住哪裡?〃

其實杜咬鳳想知道的是,你們在酒店同住一間房,還是每人一間房?

其實杜咬鳳明白,這種問題問了也是多餘。因為即使同住,女兒照樣可以謊稱每人一間房,甚至說自己住在八樓,三文住在六樓。

算了,女兒長大了,隨她去吧,只要不惹出什麼麻煩。跟自己喜歡的男孩子做愛,她有這個權力。

女孩子的性事提前,已是世界潮流,跟全球經濟一體化一樣不可阻擋。好在諾諾是乖乖女,在性方面沒有惹出什麼麻煩來,安然渡過了少女期,這對任何一位母親來說,都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

離開洗手間,許國光帶著杜咬鳳四處參觀了一番,逐一介紹,這個花了多少錢,那個花了多少錢,報賬似的。十分鐘後,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是汪總打來的,催她回公司,有一個專案創意要商議。

吻別了許國光,杜咬鳳走出滬浙小廚,回頭又望了一眼。

照現在的規模,可以改名叫〃滬浙大廚〃了。

她上了POLO車,朝公司駛去。

杜咬鳳走後,許國光可沒閒著,先吃兩粒洋參丸,打起精神,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首先,他認真勘查了一遍〃作案現場〃……應該是〃做愛現場〃,看看有沒有疏忽的地方。果然在地上發現兩滴乳白色的液體,粘乎乎的已呈半乾狀態,馬上用紙巾擦乾淨。

挪動的餐桌椅擺回原來的位置,桌布弄整齊,窗簾拉開,空調關閉……

忙碌的時候,他幾乎是不由自主地,朝牆上那幅油畫看了一眼。

咦,怎麼搞的?整幅畫明顯向右傾斜,剛才還是好好的……

許國光把畫框扶正,又看了一眼。

身上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就像籠罩在頭上的陰雲,揮之不散。

這幅畫居然要五千元,花五千元買一幅看不到面孔的畫,這個女人的鑑賞水平實在有問題。

在許國光看來,花幾十元也能買到一幅油畫(當然那是印刷品),掛在餐廳裡,起到點綴的作用就夠了。對客人來說,重要的是餐盤裡的菜,而不是牆上掛什麼畫。

許國光看了看手錶,現在是上午十一點四十分,快到中午了,隱隱有點飢餓的感覺。

第一間包房的空調製冷太慢,第二間包房的牆紙竟然有泛黃,會不會是牆體滲水?大堂那座花了兩萬元的新吊燈,已經有幾隻燈泡不亮了,需要更換。收銀機的滾筒有點卡紙,廚房的水龍頭漏水,攪拌器的電插座接觸不靈,衛生間裡的洗手液居然少了一半……

第一部分 第25節:第三章:許國光和三文(4)

這些問題都被記錄下來,下午就讓維修部火速處理。

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廚房尚未開始進貨,冰箱裡空空如也,沒有食物,許國光只能泡了一桶泡麵。餐廳老闆居然吃速泡麵充飢,真是笑話。

坐在狹小的辦公室裡,許國光吃著麵條,忽然聽見〃沓〃的一聲。

整間餐廳裡只有他一個人,所以聲音很清晰,就在隔壁包房。

許國光放下面桶走了出去,沿著走廊檢查包房,聽聲音好像是什麼東西掉下來了。

〃沓〃,又是一聲。是從第三間包房傳來的。

許國光走進包房一看,地上扔著一雙白色的ninewest女鞋。

許國光蹲在地上,捧著這隻三號半的女鞋,有些發呆。鞋的旁邊,還扔著一件淺藍色的上衣和一條淺藍色的褲子。

奇怪,這些衣物從哪兒來的?

又一樣東西飄落下來,很輕,像一片羽毛,淺藍色的羽毛。

這是一隻紙質醫用口罩。

許國光慢慢抬起頭來,他看到了口罩後的那張臉,還有……

滴!滴!

佩在腰間的手機發出振盪和聲響,把他從驚愕中拉了回來,又收到一條簡訊。

許太太大概是午夜零點三刻左右回家的。

她儘量做到輕手輕腳,在廚房吃了兩塊餅乾,喝了半杯牛奶,然後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