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倒下,中原武林亂象必生,到得那時,兵連禍接在所難免,真是禍患無窮吶。”
眾少女見此奇境,本來個個心曠神怡,但見師父臉色凝重,唉聲嘆氣的樣子,立時思及明日少林大戰,似自己師徒這般小角色,個個難免一死,便也有些自憐自傷起來。不覺間更是思念起了蕭影的諸般好處,無不在想,要是蕭影得能活著,中原武林聲譽固然難以保全,可花間一派,至不濟也可保全門楣,不致從此湮沒於武林之中。
如塵猜到眾弟子心中所想,見她們一個個嬌小可愛的樣兒,心下實也不忍她們去送死,不由悽然淚下,咽聲道:“明兒一早,你們都各自個兒去吧。你們年紀還小,還有許多好日子要過,不該涉入這場紛爭。”
群弟子紛紛道:師父從小把我們拉扯大,對我們恩重如山,死也要與師父死做一塊兒……
正說話間,只見樹林中間灰影晃動,旋即走出兩名年輕僧人來。
二僧乍見如塵師徒一眾,眼裡俱是一驚,駐足看得兩眼,一名僧人上前合什道:“敢問花間派如塵如道長可在這裡?”
如塵起身微一為禮,答道:“正是在下,小師父有何說話?”
那僧人聞言一喜,恭謹道:“敝派師伯祖派遣弟子二人下山接引,恭迎尊客駕臨少室山。”
如塵心想,既是少林寺誠心相邀,如今大敵當前,倒也不可過於刻板守禮。女子不準入寺這一規矩,少林寺早該改上一改了。
當即帶著一眾門徒,隨二僧上山。
到得山上,懷相、懷善等僧人及到場的江湖名宿迎出寺來,熟識的互道別情,不熟識的相互間打幾句寒暄。
懷相問起蕭影之事,如塵只是含糊其詞,將其死訊隱忍不說,心知倘若直陳其事,必定引起人心浮動,更添煩亂。
不見肖揚和了空的身影,如塵心想,他們兩位在江湖上可是名高望重,如此大事,早也該到場。想起日間小鎮鄉民的說辭,不由心下一涼:“難道他們雙雙遇害?”
私下一問懷相,懷相寶相**的一張臉,刷地一下變得蒼白如紙。
如塵一看,心下慘然。
懷相愁眉不展,緩緩道:“便在昨日,老衲等正在寺中張羅打掃屋舍,以備迎接各路武林英雄,突然有弟子衝上山來報信,說是在少室山下發現一男一女兩具屍首。我命他們將屍首抬上山來,在寺裡替他們超度安葬。待屍首抬進寺來,我等一看之下,盡皆大驚失色,這兩具屍首,一具是肖揚肖大俠,一具是了空了掌門。唉,若非親眼得見,任誰也不會相信,咱們中原兩位大俠,竟然會在少室山下慘遭毒手。”
聽聞肖揚、了空的死訊自懷相口中道出,如塵雖說早在心中料到,然而還是渾身不覺一顫,淚噙眼眶,戚然道:“他們……他們屍首停放在哪兒?我想去看看。”
懷相道:“屍首已然火化,敝寺為他們設了兩個靈堂,以供各路英雄哀悼。如掌門請入寺中。”說完引著眾人進寺,徑朝肖揚和了空的靈堂而來。
方入門來,只見堂中香菸瀰漫,擺列兩個靈臺,左首是肖揚,右首是了空。
了空的靈前立著一少女,雙肩聳動,垂頭啜泣。
懷相猛地停步,面色驚疑,大聲問道:“閣下是何人?這般偷入寺中,意欲何為?”
那少女卻不回頭,好似並未聽見懷相的問話。
懷相不由心頭髮怒,正要出手將之制服。如塵上前一步道:“大師且慢,她是敝派小徒,名叫呂宛兒。了空了掌門是她生身母親。”
懷相一聽,心下大驚,衝口便道:“什麼?她……她可是出家之人……”
突覺眼前一花,那少女飛花掠影般湧門而出,旋即身影全無,不禁駭然道:“她……她是人不是?”
如塵追出幾步,眼見呂宛兒去得實在太快,愀然嘆了一聲氣,便也不追。正要與眾人說明事情的來龍去脈,但即心想,宛兒身世太過離奇,其中多有不可告人的**,倒是不好宣之於口。
懷善緊皺的眉頭微微一喜,說道:“花間派又出一位曠世高手,真乃中原武林幸事。明日少林一戰,如若得有蕭少俠……嗯應該改口稱蕭方丈和方才這位賢侄女聯手合擊,當有勝算。師兄你說是麼?”
懷相回過神來,不迭口道:“師弟說得有道理,師弟說得有道理!”
聽聞這話,如塵卻是眉頭緊鎖,心想:“影兒既已身死,明日之戰,那是說什麼也來不了的了。唉,了空師太不知是何人所殺,她枉死少室山下,宛兒不明真相,莫要將這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