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一半,莫問天怒不可抑,朝兒子劈頭蓋臉便道:“混賬東西,你如今翅膀硬了,敢在老子面前造次!”
莫溪言哪敢多言,眼眶一熱,淚水就流了下來。
見兒子給自己罵得低頭一個勁兒流淚,莫問天語氣稍緩,說道:“言兒啊,你要知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男子漢大丈夫,豈可妄言輕生。你爹不准你死,你敢死!”最後這句仍是疾言厲色。
見兒子仍是面現不服之色,頓一頓,他又道:“似白若雪這等水性楊花的女人,先就跟這個姓崔的膿包有一腿,後才跟了你,現下又跟這姓蕭的小子鬼混,你敢要她,老子還怕了她呢,沒得敗壞莫家門風!”
白若雪聞言大怒,反唇相譏道:“姓莫的,你嘴上放乾淨點!你怕我敗壞莫家門風,我還怕你丟我白家臉面呢。你賣國求榮,誰要是跟你莫家沾上一點邊,都要給人說成不要臉的賣國賊。事已至此,你要殺便殺,少在這裡汙言穢語!”
莫問天板著面孔道:“小輩大膽!似你這等女人,老夫見得多了,動不動便一哭二鬧三上吊,尋死覓活,到了臨頭,還不是求爺爺告奶奶的。”
轉頭對莫溪言道:“言兒,對付這樣的女人,得拿出男子漢氣概來,只管打罵折辱,休當她人看待!”
白若雪冷笑道:“你莫家的家風,不過如此。幸虧我白若雪多長了隻眼睛,沒嫁進你莫家,不然便像你兒子一樣,哪有半點人格尊嚴!”
莫問天道:“老夫也不來跟你打嘴仗。你既要跟了這姓蕭的小子去,那又何必多說,待得黃泉路上,你們再行罵老夫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