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快,但同時滅亡結束得也快,中平元年二月起義,結果到了大概三四月份的時候,就已經由盧植率領北軍攻擊廣宗,而後張角逝世而告終了;但在這裡,從中平元年二月開始,一直到如今中平四年的chūn天,凌巴並不知道歷史從哪裡開始出現了錯luàn,不僅張角一直沒死,還活到了現在,黃巾起義的火焰也一直沒有被撲滅,皇甫嵩、盧植這幾個“救火隊長”反而先死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變化,但事實很清楚的就是,如今黃巾軍肆虐時間的延長,使得整個天下的luàn局加深,即便明知道朝廷大軍早晚也會剿滅黃巾軍,但所留下的影響,卻也不是那麼容易消除過去的,要知道破壞一向很容易,但是建設卻不簡單,重建更是難上加難,而留在天下百姓心中的yīn影,對他們所造成既成事實的創傷,卻是怎麼樣都彌補不了的。
房屋倒塌了,可以重建;錢財沒有了,也可以重新賺取;可是人命若是丟了,卻是怎麼也挽回不來的,而整個黃巾起義時間的延長,造成最不可彌補的一部分惡果的加深,也就在於整個漢末全國人口的加速銳減,而這、只不過是為了接下來的中原大luàn的一個啟幕而已。
如今來說,如果沒有什麼特殊原因,比如說凌巴這支xiǎo蝴蝶的干預,大概歷史仍然會朝著似乎必然註定了的那條軌跡向前,而也是註定了中原大地要遭受後來“五胡luàn華”的痛苦蹂躪。
當然,即便是凌巴在這裡,心中再是不願歷史朝著那個方向而去,他也不敢說自己就能夠改變一切,讓歷史另外向著自己期望的那一個方向發展,如今的歷史,也早就已經不再是他原本“印象”中的那個歷史了,他沒有把握,因為他根本把握不住。
其實就算是在原本的歷史上,真正的黃巾起義也並不單單只是延續了那短短一兩個月的時間的,雖說以張角之死可以算作黃巾起義的告終,但整個黃巾軍的身影以及影響,卻是貫穿了整個漢末年間、三國初期,乃至於到了建安十年的時候,仍然有頂著黃巾旗幟的叛逆、山匪之類興兵滋擾作luàn。
這一方面,來自於張角原本十數年“太平道”經營對於人心的觀念改造,另一方面,卻是來自於那些不甘於失敗的人,他們從來就沒有想過那些百姓們的死活安全,只由著自己心中野心的方向而行。
總之不管怎麼說,黃巾一定要滅,而黃巾起義的影響,卻只能說慢慢來了
自廣宗到鉅鹿,不過幾十里遠近的路程,稱得上一個近字,這段距離,對於浩dàng來襲的朝廷西園大軍,不成什麼阻礙,反而是便於他們行軍行事、“一鍋端”;但對於張角一行人來說,這一段路,卻是那麼的漫長,彷彿要走上百年,都到不了盡頭,當然這隻能夠心中想想,實際上只要他們腳下步子不停,仍然在行軍,就註定了總有一個時刻要到達那個目的地,那個其實大多數人並不想來、並不想要面對的目的地。
而到了鉅鹿縣、也就是距離管亥安營紮寨的地方只有數里之地的時候,張角卻突然命令大家停了下來,實際上此次從廣宗趕往鉅鹿,他不過帶了麾下原本的jīng銳力量“黃巾力士”,還有一部分經過了特殊訓練的“黃巾衛兵”,而此時這數萬大軍就駐紮在太行山下,張角卻是帶著兩位兄弟還有幾個親近黃巾將領登上了這座自己好久不曾來到的xiǎo山峰上。
觀光遊覽?絕對是沒有那個心情的;查探敵情?也未免太過於異想天開;誰也不知道此時張角為什麼突然來到這裡,或許是一時突生感慨,或許不過只是心血來cháo,或許、其中隱含著什麼大家不知道的深意。
“大哥,其實你不必趕來鉅鹿的,在廣宗不好麼?來這裡受累,想必管將軍已經將敵軍都打退了,咱們再來還有什麼意思?”身後,張寶xiǎo心看了大哥張角一眼,又勸了一句。
此時,這三兄弟站在這山巔,頗有點兒高處不勝寒,至於其他人,自然還沒有親近到這個地步,都是距離這裡十幾步遠的地方站著,只遙遙望著他們心中的信仰或者偶像。
而說出這番話來,這當然不是張寶第一次勸自家這大哥,雖然明知道張角的xìng子,一旦決定的事情,那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並不是說他聽不進別人的勸解,而是對人對事,他自有自己的那一套評判標準,別人最多給予建議,卻無法左右他的思想和主意。
更何況,張寶雖然不似張梁那麼不學無術,但同樣沒有什麼長處,可能唯一的長處,就是這個人不怎麼會惹是生非,當然了,這個好處有和沒有是一樣的,因為他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