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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寶真開眼睛,只看見白色的蚊帳,胸口悶得厲害。又做這種奇怪的夢了,她嘆了口氣坐起身來徑直走到窗前開啟窗戶。涼風吹進窗戶讓她的頭腦覺得清醒了不少,她撓著頭髮,走出房間。空蕩蕩的院子裡只有淡淡地月光灑落地面,現在大概才三更天,四周一片安靜,可以清晰的聽到蟲子的叫聲。子淨這會兒估計正睡的香,蕭府上下只有她正好睡不著。
她坐在石階上望著天空的殘月發呆。在這樣的夜裡她常常能聽到一些古怪的聲音,有時候也能看到那些東西,所以唯有睡去才能聽不到也看不到那些駭人的東西,正所謂眼不見為淨。
不知過了多久,她真的又聽到了一個淒厲的叫聲。
“啊~~~~”
叫聲及其悽慘,那是一個沙啞的聲音,卻發出極度恐懼的哀嚎,在夜色中迴盪著。一聲又一聲的哀嚎劃破夜空,帶著死亡前的絕望聲聲刺進花寶的耳膜。花寶毛骨悚然的捂住耳朵,連滾帶爬的退回房間裡。
那個叫聲還在繼續,一聲又一聲,撞擊在她的耳中。
花寶後退幾步又趕忙穩住心神,仔細聽來。這個聲音是在不遠處傳來的,這麼安靜的夜晚,一連這麼多聲的慘叫竟然沒吵醒別人。花寶暗自想道:這定然和白天的那個案子有關,不去看一看豈不可惜。
想著想著她迅速跑回房間穿上衣服,從蕭府的旁門跑了出去。夜已深,眾人皆在睡夢中,冷清的長街空無一人,街口的那盞紅色的燈籠在風中輕輕搖曳,昏暗的街口光線忽明忽暗。朦朧的街盡頭像是一個有著吸引力的黑洞,花寶很清楚的感覺帶就在那一頭有什麼東西在那裡。毛骨悚然的叫聲繼續傳來,在昏暗的另一頭。
突然,叫聲戛然而止,一切歸於寧靜,只有微涼的夜風輕輕拂過。之前所有的猙獰與不安瞬間消失無蹤。
花寶撒腿就往那邊跑去,沒跑幾步就看見躺在那邊地上的人。快步走上前去;發現那不過是一個賣涼茶的老頭。
茶擔子倒在地上,茶碗的碎片散落一地。那個賣涼茶的老頭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中早已失去了光彩,眼球往外突出,嘴張開,還保持著死前的驚悚神情和竭力掙扎的樣子。那張臉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的猙獰。花寶伸手摸摸他的脖子,已經沒了脈搏,指尖接觸的面板是冰涼的。這反而更像一具死了很久的屍體。按理來說,從花寶聽到叫聲再到她手忙腳亂的跑過來,中途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即使再慢但在她敢來的時候屍體應該也餘溫尚存。莫非她走錯了方向,恰巧遇到另一具死去多時的屍體。
她仔細想想這種可能性應該不大,她是順著聲音方向來的,在街口的時候她清楚的聽到聲音從這個方向傳來。
花寶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空曠的街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微風拂過,空氣中只是一絲微涼,老頭兒的屍身周圍乾乾淨淨連一絲陰氣都沒有。魂呢,花寶驚訝的四處觀看。人死魂魄尚存,尤其是人剛死,魂魄定不遠離。可眼下這個老頭的魂魄哪裡去了?空氣中連一絲魂魄的氣息都沒留下。
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花寶臉色慘白的後退一大步。寂靜的長街傳來輕輕的腳步聲,不緩不急,慢慢向這邊走來。花寶一回頭就看見有兩個人朝這邊走來。雖然人不是自己殺的,但是出現在兇案現場誰都會被懷疑。想到這她不由得覺得害怕,於是趕緊撒腿就跑,及其迅速的跑進一條小巷,穿過另一條街,繞了一個大圈子,偷偷地回了蕭府。
回到自己的房間,心還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額頭已沁出汗水,散亂的頭髮貼在臉上,有些狼狽的樣子。她大口大口的喘氣,剛才跑得也太快了一點。一路狂奔,幾個急轉彎;再幹淨利落的翻牆,並沒有幾個人追她,哪用得著跑這麼快。花寶靠在門後擦擦汗,她只是害怕而已。渾渾噩噩地回到床邊,衣服也沒脫倒下就睡。這次頭腦一片混亂,但是卻迅速的進入夢鄉了。
血如意5
嵐舒和瞳矽站在那具屍體前,互相瞪著。嵐舒冷冷的看著他,低聲說道:“剛才有人影從現場逃離。”
“是嗎?我怎麼沒看見。”瞳矽誇張的四處張望:“在哪,在哪?”
“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那你怎麼不追啊。”
“你剛才不是伸腳絆了本王一下麼。”嵐舒冷冷一哼
瞳矽臉上立刻露出極其虛偽的歉意:“哎喲喂,我忘了,剛才小王爺摔了個狗啃泥啊。呵呵呵,真是不好意思啊。剛才我腳下一滑,沒想到不小心絆倒王爺您了,讓王爺你做出如此有失風度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