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語寫著眼睛偷偷看著花寶,嘴上滿不在乎地說:“哦。”
第二天一大早,思語就積極地跑來敲花寶的門,花寶睡眼朦朧的開啟門看見思語站在門口於是問道:“幹嘛?”
“子淨哥哥呢,他怎麼不在他房間裡。”一邊說著一邊推開花寶直接進屋去找
花寶靠在門邊揉著眼睛:“不在屋裡也不可能在我屋裡啊。”
“不在你這還會在哪?”思語挑著眉,不相信地看著花寶,好像她堅信花寶一定和子淨有一腿似的
“真的不再我這,他每天早上會練劍,你到你家可以練劍的地方去找找。”花寶說著又撲到床上繼續大睡
“子淨哥哥~~~”又大聲地叫著奔出房間
花寶鬱悶的拉過被子蒙著腦袋。
等到吃過早飯,子淨提出想四處走走,思語立馬大叫著她知道哪有好玩的,花寶成了子淨的跟班,看著他們倆在前面走,自己很無聊的跟在後面。
不管是什麼日子,開封府有幾條街道始終是最熱鬧的,宛市是其中之一。宛市大概有三條街,主要是一些商鋪集中的地方,絲綢,珠寶,茶葉,陶瓷,玉器,幾乎全是品質很好的貨物銷售,走在這裡讓人眼花繚亂。
花寶一路看著兩旁的建築,那些高大精美的建築和琳琅滿目的商品,不由得暗自捂緊口袋,心裡不停地默唸道,節約節約,恨不得把省字刻在掌心。
在這些熱鬧的商鋪中,花寶注意到一家小店。在街道的轉角處,似乎有點不太引人注意,但是總會讓人在不經意間讓人看見,在這片熱鬧的街道中顯得格外的安靜。
雅趣齋
花寶看看四周,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早就找不到子淨和思語的身影,於是懷著強烈的好奇心走向那家小店。進了店才注意到這時一家古董店,裝修雅緻古樸,裡面所有的陳列櫃桌子椅子看上去都舊舊的,讓人覺得這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古董店。儘管外面熱鬧非凡,這家小店裡面卻非常的安靜,只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在看書。
花寶一進店,他殷勤地站起來:“這位姑娘,隨便看看,我們這裡剛到一批貨,是很難得寶貝,你要不看看怎樣。”
花寶搖搖頭,她對於古董一竅不通,不知道怎麼走進這家店裡,但又不好意思說自己不懂只得揮揮手說:“我自己看看。”
店裡的東西放得井井有條,字畫,瓷器,玉器一應俱全。花寶隨手拿起一個銅燈裝模作樣地看起來。
“姑娘真是好眼光這個油燈是貞觀初年宮廷裡的東西,還是從大明宮裡流傳出來的珍品。”
花寶趕忙將銅燈放回架上,弄壞了可賠不起。看上去那個銅燈的確很不起眼,樣式也不怎麼繁瑣,看上去很簡單,竟然是唐代的宮廷之物。
目光移向一個黑色的陶罐,看上去有點眼熟,好像很常見。
那種時曾相識的感覺。
真的,好像不久前才見過。
花寶好奇的多瞅了兩眼,哪知那個小子殷勤地不得了。
“這位姑娘的眼光真是好得不得了啊,這可是西漢年間出土的寶貝,這可是王陵的陪葬品啊,想當初我們爺可是花了高價說破嘴皮才收購來的。這可是一見珍品,而且絕對是真品。”
聽到這麼說,花寶不由得更加好奇,不由得湊近了一些,這個黑陶的罐子,上面刻著一些簡單的花紋,她看不懂也很難判斷它的真偽。
“是嗎?”小聲的嘀咕道
“絕對是真的,據說這個夜壺還是當年漢哀帝用過的,漢哀帝你知道吧,就是封了趙飛燕做皇后的那個皇帝。”
“夜壺。”花寶後退一步,怪不得看上去這麼眼熟
還真是收藏頗多。
偷偷地鄙視了一下自己的眼光,花寶很不自在地把目光挪開。店裡的東西很多,但是有一件東西倒是真的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一副水墨畫,掛在靠近裡間的牆上,大片大片的空白,只有很少的幾筆墨跡,儘管如此簡單的一幅畫,花寶還是大致看出個端倪,這是一幅雪景圖,白雪茫茫,作畫之人大概是思緒悠遠,想得太多反而不好下筆。沒有落款,連畫作者是誰都不知道,但是這幅畫卻莫名的讓她目不轉睛。
“姑娘啊,這幅畫不賣,這是我們老闆的畫作。”
花寶不屑地說:“我又沒說要買,你激動什麼啊,再說了這雪景一看就是沒畫完的,如此拙劣的畫作,倒貼錢我也不要。”
“大清早的,是誰這麼沒口德啊。”一個懶洋洋地聲音從樓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