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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七節 拖沓

越軍主帥,阮陳熊猙當然不會犯錯。然而怒火必須平息,失手殺了心愛女人的憤怒更是讓他火上澆油,當場下令斬殺了所有逃回來的越族人。

看似粗暴野蠻,其實阮陳熊猙的做法很是聰明。他從根本上封鎖了訊息,親手砍下了死去的女子頭顱,命人洗去皮肉,把頭骨曬乾上油,留在身邊,當做永遠的玩具和紀念。

越族人的某些做法文明世界永遠無法理解。

他們恨某個人,會把對方的腦袋割下來,頭骨帶在身邊或者製成酒器,以此當做是對仇人永遠的詛咒。

他們愛某個人,也會使用同樣的辦法,以示自己對亡者的思念和親密。總之,每個越人身上都會帶著幾塊這樣的骨頭。其中可能有他們的親爹親媽,也可能有後爹後媽,獨特野蠻的風俗習慣,只能令人感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阮陳熊猙的大軍一直駐紮在青綏。他分出了六萬軍隊四下攻打其餘州縣,自己帶領七萬大軍坐鎮中央。這種做法,其實也是歷年來越人的慣用伎倆。有了這支分量十足的大軍擺在這裡,安州方面就絕對不會輕舉妄動。相應的,對於各地州縣的求救文書,刺史曹輝只能派出少量援兵,或者乾脆狠心無視。畢竟,安州城地位特殊。與其餘州縣相比,這裡絕對不容有失。

並非所有越族都是野蠻人,阮陳熊猙就讀過不少楚人文集。知道有個聖人叫做孔老二,知道楚國女子貌美如花。楚國才子詩文俱佳。阮陳熊猙其實很羨慕磐石關後面的那個世界,他覺得自己不應該是什麼越族將軍,只有真正走進楚國,接觸到那些楚人,才會感覺自己活得像個人類,而不是茹毛飲血的蠻夷。

天氣越來越熱,旁邊侍從很是殷勤地遞過來一塊棉布毛巾,阮陳熊猙擦了擦汗。心情變得越發鬱悶。

就連區區一塊汗巾也是楚人所造。

沒辦法,越人實在不知道如何才能造出這些東西。越人紡出來的線又粗又亂,織成衣服穿在身上很不舒服,還是楚人衣裳穿起來透氣涼爽。

武器也是如此。楚國工匠製造的兵器鋒利堅硬,每次掠奪回來,楚國兵器都會在越人中間引起爭搶。一把鋼火上好的長刀,可以換到十頭牛。當然,這是很多年前的價格。現在,從安州這邊搶回去的好東西越來越多,自然也就不可能如同前些年那麼值錢。

越人一邊搶劫楚人。一邊學著楚人的規矩,立了王,建起了王城。

想到這裡。阮陳熊猙不由得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譏諷。

越王就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白痴。所謂王城,不過就是用竹木和山石凌亂堆成的寨子。當然,寨子的規模比起以往大了很多,也劃分出了平民區和富人區。亂七八糟的石頭壘成了牆,把整個寨子圍在中間。

上一代越王是個勇士,卻偏偏死得很是窩囊。那傢伙喜好女人,每天晚上睡覺都要好幾個女人陪床。也許是充血節奏太快,神經緊繃。撐破了體內血管……那段時間,越王一直叫嚷著下面很疼。不時的尿血。越人本來就沒有洗澡的習慣,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骯髒。加上傷口破裂,越王在床上鬼哭狼嚎了幾個月,終於一命嗚呼。

按照另外一個世界的醫學理念,其實就是破傷風。只不過,引發部位有些特殊,令人浮想聯翩。

很多人都在覬覦越王的位子,各方爭搶之下,出現了讓一個十歲孩子即位的詭異局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當然,這是為了平衡,也是讓所有王位覬覦者暫時放下顧忌,積蓄力量,準備著更加猛烈的反擊。

阮陳熊猙本來就是王族,他自己也很想坐上那個位子。不過,這種事情目前只能是在腦子裡隨便想想。真要有所動作,只能是等到這次擄掠全勝而歸以後。

得到阮陳春英全軍覆沒的訊息後,阮陳熊猙就明白,“全勝”兩個字與自己再無緣分。若是繼續呆在青綏,不做出點兒什麼舉動出來,說不定,回去以後自己統軍的權力也要被徹底剝奪。到時候,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楚人既然殺了我們兩萬越族勇士,至少也要用十倍以上的腦袋作為補償。在此之前,必須先幹掉那支來自楚國內地的軍隊。

於是,全軍拔營,前往蔡縣。

青綏距離蔡縣的直線距離不遠,只是山高林深,很多地方都要繞路,加之林木茂密,地形陡峭,越人的行軍速度也就不可避免慢了下來。

這條路很多年前阮陳熊猙就走過。前面是一個很大的山谷,只要穿過去,再有六十多里地,就到了蔡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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