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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節 讓路

玩笑?”

黃世仁一陣啞然。

面對如此粗神經的主人,他也實在不好多說什麼。提醒歸提醒,但任何事情都有個度。尤其是男女之間的那點事情,若是遮蓋被旁人全部掀開,也就沒什麼意思,失去了其中樂趣。

該做的自己已經做了。該說的也說了不少。

身為擁有萬年道行的黃芩精怪,黃世仁的靈覺遠遠超過普通修士,也要比楊天鴻敏銳得多。

黃世仁已經察覺到小荷身上散發出不屬於普通人的血脈靈能。毫無疑問,這個相貌醜陋的女子,身份絕對不是國子監藏書閣圖書管理員那麼簡單。不過。主人既然對她沒有那方面的感覺,自己也就不好從中插手。何況,小荷對楊天鴻並無惡意。只是楊天鴻的粗枝大葉,實在讓黃世仁剛剛萌生出來的月老心理瞬間破碎,再也沒有想要為之牽紅線的想法。

用一句很古老的話概括:又不是我自己找老婆,管我鳥事?

……

遠遠的。已經可以看見國子監高大的山門。

身後,從學宮方向傳來了悠揚鐘聲。這也是國子監特色,每過一個時辰,學宮大鐘都會定點撞響,提醒學子爭分奪秒。溫書進學。

楊天鴻走路的速度很快,也看到了正從山門方向匆匆迎面而來的封向晨。

他絲毫沒有先前那種孤身獨處的冷傲,反倒低著頭,彎著腰,帶著滿臉媚笑,步步緊跟著一名白衣文士。

那人的年紀與封向晨差不多,甚至看起來還要更年輕一些。頭帶發冠,神情倨傲。用仰面朝天來形容也不為過。走起路來,充滿了氣勢與威嚴。

古凌是國子監裡的包打聽,楊天鴻的記憶力也相當變態。雖然國子監裡前前後後沒待多長時間。楊天鴻卻對古凌介紹過的每一個人都過目不忘,隨口就能交出對方姓名,清楚說出對方的身份家世。

此人名叫嚴康平,是翰林院學士嚴勵之子。

楊天鴻大步朝著山門方向走去,絲毫沒有想要避讓的意思。

下山的人,帶有極其強烈的衝勢和慣性。嚴康平與楊天鴻算得上是一個圈子裡的人。自然知曉日前盧鴻志糾纏楊秋容,慘遭重傷的事情。看見楊天鴻迎面衝撞過來。嚴康平連忙側身避開,讓出足夠寬敞的通行空間。

擦身而過。楊天鴻也沒有想要與之搭訕的想法,腳下毫不停留,徑直朝著山下走去。

身後,封向晨站在路邊,用帶有怨毒的目光看著楊天鴻背影,嘴裡尖刻地連聲叫嚷:“此人之粗鄙,簡直不可理喻。嚴兄,明明是我們上山在前,他卻偏偏毫不避讓,還要當場衝撞過來。若不是你心善謙讓,此事少不得又會演變成一場口舌之爭。朝廷武官果然粗俗不堪,這種人,要之何用?”

嚴康平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若有所思地注視著楊天鴻遠去的方向,微笑著說:“我觀楊學弟行色匆匆,定是有什麼急事趕著前去處理。你我不過是讓一步而已,何至於此?”

封向晨訕訕地笑笑,眼中的怨恨毒辣絲毫沒有減少:“我們讓是讓了,他卻不會這麼認為。都說楊家世代忠良,我看也不過如此,一群粗鄙愚蠢的武夫罷了。二話不說就是拎刀子砍人,哪裡懂得聖人之謙遜?說不定,在他看來這還是理所應當,甚至背地裡譏笑你我二人瑟瑟縮縮,畏懼於他。”

嚴康平眼睛裡帶著笑意,心裡卻對封向晨的說法不以為意。

此人乃是甲字號班頗為優秀的學子。封向晨表面冷傲,實際上也與普通文人沒什麼區別。之所以願意結交自己,也是看中了父親的翰林學士身份,想要拜入門下,日後科舉考試,多少可以得到提點。說穿了,文人清高,冷漠驕傲這種事情,也是要紛紛物件。就像面對街邊的乞丐,你可以帶著無限的優越感,朝乞丐手中破碗裡扔一枚銅板。可是面對身家億萬的超級富豪,你除了深深的拜服,也只能是遠遠避開,用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牢牢將其鎖定。

總而言之,封向晨就是一個這種極其現實的傢伙。

平心而論,嚴康平並不喜歡封向晨。可是父親的話也有其道理:國子監內學子眾多,其中佼佼者就是未來的朝廷官員。與這些人打好關係,日後對自己在朝堂上也有助力。

總之,無論楊天鴻還是封向晨,都不是嚴康平心目中值得交好的良友。不過對比下來,還是封向晨要略好一些。此人雖說家境貧寒,在學業方面卻頗為優秀,屢屢得到師長稱讚,也被認為是下一次科舉必定金榜題名之人。在地方上歷練幾年,回京後必定可以大有作為。

至於楊天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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