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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六節 公論

即便聽到了對自己不好的風言風語,小荷也會把這些話爛在肚子裡。父皇的煩心事已經夠多,沒必要用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讓他煩惱。真正關心父親的女兒,從裡不會把“愛”這個字掛在嘴邊。只要看著他高興,看著他微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不斷有表兄弟和表姐妹們上來給順明帝敬酒祝賀,也順便會給坐在旁邊的小荷行禮。這些人眼睛裡看不到絲毫真誠,全是虛偽奸詐的譏諷嘲笑。小荷也不介意,抬起酒杯虛應一番,也顯得自己大度和愚蠢,讓這些自以為得意的傢伙暗自竊笑。

一名身穿宮廷制服的內侍匆匆由外面跑來,在內侍總管東方空耳邊低語了幾句,又將一份摺子遞了過去。小荷的注意力頓時集中在了東方空身上。只見東方空開啟摺子迅速看了看,老邁的臉上微微一皺,隨即微不可察地搖搖頭,側身快步走到順明帝身邊,壓低聲音道:“陛下,毅勇候楊天鴻求見。”

小荷心跳不由自主加快了許多,臉上也露出幾分紅暈。

順明帝興致很高。他點點頭,隨口道:“宣他進來。”

內侍總管東方空欲言又止,想了想。繼續道:“陛下,毅勇候並非獨自前來。他還抓住了禮部侍郎宣光靜宣大人。據說。兩個人之間,起了些糾紛。”

順明帝收起玩樂的心思,轉過頭,正色道:“什麼糾紛?”

東方空先是把手中的摺子遞了過去,然後依言直說:“宣光靜之子宣俊德與族人前往城外寒潭寺賞梅,路上與外出操練的玄火軍將士發生糾紛。兩幫人打了起來,宣俊德和宣家族人重傷。宣大人氣不過,帶著其餘族人硬闖玄火軍駐地。想要找毅勇候討個說法。”

聽到這裡,順明帝眼睛裡頓時流露出冰冷銳利的目光:“怎麼,宣光靜竟敢帶人擅闖軍營?誰給他那麼大膽子?楊天鴻是怎麼處理的?”

東方空繼續道:“毅勇候依照大楚律法,把闖入軍營的宣家族人殺了個乾乾淨淨。因為宣大人乃是本朝三品大員,這才帶著宣大人進宮,以求陛下裁決。事情已經報到了順天府和大理寺,這份摺子就是順天府尹莫直流所奏。前後經過,事情緣由,上面寫得清清楚楚<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順明帝翻開手中奏摺,飛快掃視著。片刻。他的眉宇間隱隱流露出一絲怒氣,卻在瞬時消散。凝神思慮之後,他吩咐東方空:“撤下歌舞。宣楊天鴻和宣光靜上殿。”

幾分鐘後,隨著黃門內侍高亢尖利的喊叫聲,頂盔貫甲的楊天鴻腳步鏗鏘走進大殿。他身材高大,手裡抓住宣光靜的衣服後領。看樣子,宣光靜應該是被一路拖著進來,腳步漂浮不穩,鬚髮凌亂,身上沾滿了泥漿,就連鞋子也只剩下一隻。

走上玉階。楊天鴻把宣光靜如同包袱般朝旁邊重重一扔,站在順明帝面前抱拳行禮:“臣毅勇候平南將軍楊天鴻。叩見陛下。”

這是楚國的規矩,凡事身著甲冑的武官。上殿之後可以不用跪拜。

摔在地上的宣光靜早已面色慘白,如同死人。此時到了皇宮大殿,彷彿乾枯已久的禾苗突然遇到了雨水,瞬間活轉過來。他一個翻身從地上爬起,又踉蹌著再次摔倒。手忙腳亂,手腳並用朝前爬近了些,朝著順明帝連哭帶喊高聲叫道:“陛下救命!陛下救命啊!”

這一幕實在令人感到意外,排在大殿上下兩邊正在飲宴的皇親國戚,以及朝廷官員們,紛紛把目光和注意力集中過來。好奇、疑惑、憤怒、觀望……各種各樣的表情出現在眾人臉上,誰也沒有說話,只是等待著事態進展。

小荷卻從別人眼裡看到了更多的東西。

那坐在大殿側面的表姐們。她們也是公主,相貌也要遠遠超過頭戴黑色胎記的自己。雖說大楚國有諸多條條框框限制了女子言行,然而在竊竊私語之間,公主和貴婦們的放肆大膽程度,毫不亞於男人,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就在之前,楊天鴻剛剛出現在大殿門口的時候,就有好幾位公主私下言談中表現出對他的興趣。也難怪,女人都喜歡勇猛強壯的男子。武將雖然地位低微,楊天鴻卻是武將當中的異類。他是修士,有歸元宗的背景。這層眾人皆知的神秘感,使他的武將身份在無形中被抬高了不少。楊天鴻相貌英俊,絲毫沒有武將的粗鄙,面若冠玉,身材挺拔,翩翩風度甚至超過了京城裡一些有名的貴公子。

何況,他本身的文采也不錯。前者有《將進酒》,後者有《錦瑟》,都是得到了文人讚歎的詩作。尤其是錦瑟,早已被京城各大酒樓傳唱,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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