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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節 戰陣

快步衝上山腰,地勢變得開闊起來。一個被高大圍牆圈起來的院子赫然出現在眼前,用青石和巨木建成的大門匾額上,有三個筆力蒼勁的草書————問心堂。

大門緊閉,隔著厚厚的包鐵門壁,可以聽見裡面傳來混亂嘈雜的尖叫、哭喊、咆哮聲。

“東面那堵牆的缺口越來越大了,趕緊來人把那裡封住。”

“快要守不住了,快發訊號,向宗門內院求援。”

“沒用的,內院的師長們也是分身乏術。那頭鋼甲暴羆比這裡所有的野獸都要難纏,我們只能靠自己。”

“救命!救救我!”

心急如焚的陳正堅運起靈能,帶著楊天鴻及其親衛一躍翻過圍牆,直接跳入了問心堂院落之中。

到處都是來回奔跑的人影,空曠的場院裡,從對面牆壁破口位置衝進了多達數百頭兇悍猙獰的猛獸。野狼、山熊、斑豹、餓虎、野豬……這些平時根本不可能聚在一起的兇獸,居然絲毫沒有相互之間的種群區別,紛紛朝著院子裡的人們撕咬咆哮,以最兇猛的方式展開攻擊。

在來的路上,楊天鴻已經聽師傅陳正堅說過:歸元宗在選擇弟子方面非常嚴格。煉氣階段的門人,都被分在外院。只有進入築基以後,才有資格晉升為內院弟子。

問心堂,就是歸元宗的外院。

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手持獵刀,全神貫注對付著面前的山熊,冷不防旁邊躥過一隻體型巨大的餓狼。猝不及防之下,年輕男子左腿被狼牙咬住,狠狠撕下了一大塊皮肉。他抱住傷腿在地上來回翻滾,用盡全身力氣慘叫著。

陳正堅怒吼著衝過去,催動靈能,飛劍從正準備咬斷年輕人喉嚨的山熊頸部筆直穿過,將兩米多高的熊身切成兩半。劍光冰冷,速度飛快,猙獰的熊頭直至落地,還尚未明白自己究竟遭遇了什麼,仍然張開大嘴,兇狠異常的想要啃食近在咫尺的獵物。

楊天鴻反手抽出佩刀,帶著《通天決》勢不可擋的強悍力量,把正在嚼食血肉的餓狼狠狠劈成兩段,鮮血四濺。

陳正堅從地上抱起重傷的年輕人,一邊迅速封住其身上經脈止血,一邊連聲狂吼:“郭浩,究竟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會有如此多的野獸?”

叫做郭浩的年輕人強忍疼痛,嘴唇顫抖著回答:“陳師叔,鋼甲暴羆發狂了,它發狂了。整個宗門附近的獸類都受到它的狂性影響。它們,它們數量太多了……”

陳正堅雙眼瞪圓,眼眶裡很快充滿了血絲。

鋼甲暴羆是一頭具有靈性的七階荒獸,已經修煉到了妖王級別。論其實力,相當於人類的大乘修士。這頭荒獸是早年間歸元宗一名前輩的寵物。前輩飛昇之後,鋼甲暴羆就留在歸元宗,成為負責護衛的鎮山神獸。

一名大乘修士突然之間狂性大發,那種可怕的破壞力,毫不亞於在人口密集的城市之中,爆發了七級以上的強烈地震。

難怪宗門外院沒有強力人物主持。

難怪問心堂內弟子死傷慘重。

整個宗門附近的野獸都被鋼甲暴羆狂亂的血性吸引。這種來自獸族之間的血脈牽連,相當於對於災難的連帶效應。就像在人流密集的車站和繁華地帶,某個角落裡突然冒出一個手持鋼刀,見人就砍的瘋子。雖然瘋子只是一個人,可是在慣性思維的作用下,所有人都會本能的逃開,遠離手中有刀的瘋子。在這種情況下,踩踏、推搡,甚至是更加醜陋骯髒的舉動都會發生。

野獸也是如此。鋼甲暴羆的狂亂血性,使它們忘記了歸元宗修士的強大,不要命的朝著宗門內外的每一個人發起攻擊。

來不及多想,陳正堅放下奄奄一息的郭浩,縱身跳上飛劍,朝著遠在雲端的宗門內院衝去。

在災難與危險面前,無論如何也要首先保住宗門內院。那裡才是歸元宗的核心。如果內院有失,無法束縛住發狂的鋼甲暴羆,那麼即便外院暫時得到安全,也終究要被潮水般湧來的發狂野獸淹沒。

把楊天鴻留在外院,也是一種考驗。

野獸終究是野獸,雖然狂性大發,數量眾多,對手卻是歸元宗外院的煉氣修士。只要相互之間配合默契,改變目前的困境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何況,陳正堅對楊天鴻這個剛收不久的徒弟很有信心————這小子連身為築基修士的沈長佑都不怕,又怎麼可能被區區幾頭發狂野獸所嚇倒?

……

楊天鴻把重傷的郭浩抬到牆邊,轉過身,握緊佩刀,對站在旁邊的五名親衛沉聲下令:“結陣,不要急,一點點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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