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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八節 暗探

,穿著一樣的粗布衣服,厚皮底的布鞋,每個人都打著綁腿,肩扛長矛,腰間佩短劍,就那麼向前走去,為首一人手裡拿著一根比長矛略短,像是宣花斧一般的兵器,帶著頭盔,身上的鎧甲不像是鎖子甲或者常見的皮甲、棉甲之類,倒像是個厚重光滑的鐵桶扣在身上。隊伍裡還有大概十個披甲的,甲冑也都是這個模樣,只不過他們手中拿的兵器都是長矛。

這隊人就這麼走了過來,還能聽到為首那人嘴裡喊著“。。一二一。。一二一。。”

與昨天見到的安州耀縣團練不同,這次過來的隊伍裡,團練成員年紀雖然差不多,甚至還要更小一點,卻沒有那麼緊繃著臉,在燈火映照下,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疲憊的神情,或許還有一點厭煩,就那麼走了過來,他們沒有刻意走的很整齊,但長久的訓練和嚴酷的紀律卻讓他們自然而然的做到這一點,每日每天都是如此,早就是習慣了。

附近路人的談笑都情不自禁的放低了聲音,很多不常來或者剛到此處的人都好奇的看個新鮮,而這隊伍裡的每個人卻目不斜視,根本懶得關注隊伍之外的東西,這樣的氣質,卻不該出現在這麼年輕的人身上。

剛剛看到這隊伍的時候,田宇就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整個人呆立在那裡,而他身邊的幾個家丁也都是安靜,只有一人禁不住低呼了聲,看著隊伍向前,田宇只覺得彷彿是有山一樣的巨物朝著自己慢慢碾壓了過來,下意識的雙腿發軟,下意識的想要後退,踉蹌了步,直接朝著後面跌坐,好在後面家丁反應不慢,直接伸手攙扶住。

氣勢十足,真正是氣勢十足。田宇還是頭一次看見這般強悍的兵卒。雖說田宇知道這是安州團練,不是玄火軍正規士兵,還是被這種整齊嚴肅,如同巨大山脈和延綿森林一般的厚重所震撼。這樣的軍隊若是放出去,必定是一等一的精銳。

等到這百餘人的隊伍過去之後,周圍才重新熱鬧起來,大家又都是恢復了正常。那金六笑嘻嘻的轉過頭,看到田宇差點兒跌坐在地上的樣子,立時一愣。站在旁邊的管事先生臉色倒還正常,只是擺手解釋說道:“我家公子不小心絆了下,無妨。”

田宇深深吸了口氣,慢慢起身站定,伸手在額頭上擦了一把,方才片刻,他額頭全是冷汗,背心也被汗水溼透。

“難道,這就是毅勇公爵麾下的家丁?”

田宇開口問道,聽起來語氣沒有什麼波動,可熟悉他性子的人,卻能從中聽出來一絲惶然。

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這還只是區區的一隊士兵,而且不是正規的玄火軍啊!

當然,田宇之所以問是不是家丁,也是按照楚國軍隊裡慣用的做法。軍將手下的家丁不同於普通士兵。家丁的待遇也要遠遠高於普通士卒。尤其是在戰場上,衝鋒陷陣的都是家丁,兵卒只能是跟在家丁屁股後面打打順風仗。若是遇到了強悍扎手的敵人,兵卒根本指望不上。想要打勝仗,能夠依仗的還是家丁。

金六臉上的笑容稍稍有那麼一點點收斂。他盯著田宇看了片刻,重新恢復成原先笑嘻嘻的模樣,點點頭回答說道:“沒錯,這就是毅勇公爺麾下的家丁。每天都有幾隊在咱們蔡縣各處巡邏值守,天黑以後才回到營盤裡。”

金六沒有直接說明這就是普通的訓練。他隱隱有些想法,只是暫時還不確定。

田宇看向那隊人馬遠去的背影,沉默了一會,卻強自笑著說道:“這位毅勇公爵倒是有趣,每天都把手裡最值錢的家底拿出來晃晃。這就跟日頭好的時候,富貴人員都要晾曬箱底的皮裘一般,也讓外人知道他的富貴。”

這種事情其實是北方的習俗。天氣好的時候,有錢人家都把值錢的皮衣裘衣拿出來晾曬。有時候是防蟲防黴,但也有借這個機會炫富的。畢竟,皮裘貴重,價值不菲。時人筆記文章頗多譏刺,說是一到天氣好的時候,朱門前五顏六色,值錢的毛皮錦緞之類琳琅滿目,不為晾曬,只為了炫耀傢俬,賣弄身家。

田宇這邊說得有趣,管事先生和幾個家丁護衛聽了,都跟著笑了起來。倒是那金六是南方人,自然不知道田宇所說典故其中的含義,一時間有些摸不到頭腦,也不明白眾人都在笑什麼。等到笑過以後,那個家丁護衛的頭目換手拿著韁繩,笑著感嘆道:“這般精強計程車卒,就算是能有百餘人,那也是了不得的。就以剛才那一隊兵來說,若是放到北邊的幽州去,都可以做兵樣子了。毅勇公爺手裡有這麼一隊強兵,再加上咱們路上看到的那些耀縣團練,真是兩千多虎狼之士啊!”

邊上,另外一個家丁介面說道:“誰說不是呢!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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