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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節 文儒

邊,另外一名身材比崔籍略矮,身材清瘦的中年人撫掌大笑:“驃騎將軍文武雙全,此事民間早有傳說,如此看來,倒也非為虛假。文清兄,你那《聽濤文集》從此可以名揚天下。說不定,本朝武將也會紛紛跟風,人手一本。”

孟雄連忙上前,指著此人,對楊天鴻介紹:“這是我多年好友,翰林院編修畢元,畢安常。”

楊天鴻側身行禮,語氣同樣恭敬:“先生大名,天鴻已是久仰。”

畢元屬於那種性格灑脫的人,他對楊天鴻的話感到好奇,抬起右手,指了指自己,不太相信,帶有幾分譏諷地問:“怎麼,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雖然是翰林院編修,可是畢元的名望無論如何也不能與崔籍相比,有此一問也是正常。當下,站在院子裡的幾個人紛紛把目光投注到楊天鴻身上。尤其是崔籍,更是皺起眉頭,銳利的目光在楊天鴻身上來回打量,彷彿他就是一個故作恭維的騙子。

“我怎敢欺騙先生?”

楊天鴻搖搖頭,恭敬地回答:“天鴻乃是歸元宗門下弟子,宗派裡的各位師兄,來自各國州府。其中,有一位柴寧師兄來自北地燕國常寧府。他不止一次提起,常寧府地處偏僻,文風不盛,畢先生自幼家境貧寒,仍然刻苦研讀。由於戰亂,畢先生一家輾轉來到我大楚,雖然參加科舉,案卷填報仍然還是用的“燕國常寧”籍貫。榮登進士榜後,畢先生從未忘記過故國身份。此事在常寧當地人之間傳為美談,並非小子我刻意編造。”

聽到這裡,畢元臉上的譏諷之色漸漸消失,神情變得莊重而感慨。

“沒想到故國舊地,仍然還有人記得我的名字。我早已入了大楚之籍,祖先之地的人卻對我念念不忘。果然是親不親,家鄉人啊!”

此話一出,再也沒有人對楊天鴻抱有疑問。尤其是“歸元宗”三個字,更使他身上平添了一層高貴神秘的光環。

修士,乃是方外之人。無論是誰,對於修士總有一種本能的親近。

孟雄看見有些冷場,連忙招呼眾人進入宴會廳:“來,來,來,諸位今日來此,是為了賞荷品魚。楊公子天資聰穎,文清和安常兩位先生也是儒道高人,與其站在這裡,不如大家坐下來飲酒作詩,豈不美乎?”

……

酒宴就擺在荷花池旁邊的長廊上。透過旁邊敞開的房門,可以看見客廳案几上那顆碩大無比的紅色珊瑚。

孟雄準備了十多條金色鯉魚,每條都有兩斤上下,鮮活無比,養在一個巨大的青瓷水缸裡,來回遊動。

各人面前都有一張黑漆食案,調料不外乎醬醋、茱萸、姜蒜之類。一名身穿短衫的庖廚從缸中撈起鯉魚,刀光上下飛舞,鱗片一層層剝落下來。廚師手法極快,魚鱗剛剛刮淨,不取腮,不剖內臟,體表帶有血絲的活魚正在翻跳掙扎,就被遞給旁邊負責切片的另外一人。雪亮的刀光再次翻滾,一片片薄如蟬翼的魚肉已經裝盤擺好,如同朵朵盛開的花瓣。

大楚臨海,水網密佈,國人自古就有生食魚膾的習俗。發展至今,無論蘸料還是剖魚技法,都已經達到極高的水準。

楊天鴻用象牙筷子夾起一片魚肉,對著陽光,可以看到晶瑩剔透的玉石顏色。連聲讚歎之後,魚片浸入蘸料,放入口中慢慢咀嚼,一股自然的甜香鮮美滋味,瞬間在舌頭尖上瀰漫開來。

一位美貌婢女提著酒壺走過來,笑吟吟地把楊天鴻面前銀盃倒滿。酒是陳年佳釀,顏色已經變成淡黃,粘稠得如同蜂蜜,酒壺提起的時候,杯口與壺嘴之間還連著細長滑絲,久久未斷。

望著迴廊下面多達十餘畝的蓮葉荷花,楊天鴻品了一口酒,不禁讚道:“美食美景,美不勝收。孟公府上這荷花果然鮮豔無比,只是可惜少了些。否則,若是面積闊達萬頃,那必然是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啊!”

此言一出,首座上的主人孟雄,分作兩邊客座的崔籍、畢元三人,紛紛放下手中的筷子,臉上露出驚訝和古怪的神情。

生性豁達的畢元連連撫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果然是好句。不知,可還有下文?”

楊天鴻微笑著拱手行禮:“小子也是一時偶有所得,憑空吟來。若論是此文章,無論如何也不及文清、安常兩位先生,又怎敢班門弄斧?”

不等畢元說話,楊天鴻迅速轉換話題,把目光轉向擺在面前的魚膾:“此魚滋味兒甚美,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孟公以特殊手法在池中養成。”

“哦?”

孟雄三人眼中精奇之光更甚,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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