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一言”
卜即墨立即接上,“駟馬難追。”
秦茗勾了勾唇角,笑了,可只有她感覺得到,這笑容有多酸澀。
如果沒有在他酒水裡下了lose,此刻她一定不會如此悲傷,但這世上沒有這種假設供她重新選擇。
終於走到許家大院外,卜即墨自覺地將秦茗放在了地上,兩個人恢復了外人眼裡的叔侄關係。
一前一後地走進許家的大門,許戊憂和許戊仇都在客廳坐著,見到兩個人一道回來,既有意料之中,又有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的是,卜即墨返回了,意料之外的是,他追到了秦茗,並且,從兩個人的表情上看,他並沒有責備秦茗。
兩個人的面色都很平靜,就像什麼壞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許戊仇率先站起來,對著卜即墨道,“我們去書房。”
卜即墨點了點頭,看了秦茗一眼,“在這裡等我。”
秦茗乖乖地點了點頭。
許戊憂陪著秦茗待在客廳,確知卜即墨沒有責備她之後,這才放下心來,與她一起看看電視節目。
四十幾分鍾之後,二樓書房的門開了,秦茗站起來向許戊憂告辭,背上包準備跟著卜即墨回家。
卜即墨先於許戊仇於書房走到客廳,面對站著靜靜等待他的秦茗,竟像是沒看見她似的,從她的身邊越過,朝著大門口走去。
秦茗呆呆地看著他冷硬的頎長背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許戊仇緩緩從書房出來,快步跟上卜即墨,在出門之前,回頭拋給秦茗一個似笑非笑、好之為之的戲謔神情。
正文 122:情難自禁
車子駛離的聲音已經遠去,秦茗還呆呆地站在許家的客廳裡,身邊陪著的人只有許戊憂。
只是進出了一趟書房,卜即墨竟判若兩人。
進去前他讓她等他,出來後他卻不理她了。
毫無疑問,他生氣了,且是生了她的氣。
秦茗不知道他為什麼生自己的氣,但跟許戊憂猜想的一樣,那個讓卜即墨對她改變:態度的罪魁禍首一定是許戊仇!
在返回許家之前,秦茗已經跟卜即墨說過她已經成了許戊憂的女朋友,當時他聽了雖不高興,但並沒有生她的氣。
所以,卜即墨生她的氣不會是這個她已經備過案的理由。
否定了這個理由,秦茗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其他卜即墨對她生氣的理由。
唉,一定是許戊仇說了她什麼無中生有的壞話!可惡的男人!
許戊憂拍了拍秦茗的肩膀,“秦茗,我送你回去吧?”
秦茗這才回過神來,抱歉一笑,“這麼晚還麻煩你,謝謝。”
“別這麼說,是我們兄弟倆對不住你。”
秦茗搖了搖頭,“也許他們有什麼急事出去。”
許戊憂明知秦茗這是在安慰他,但還是配合地點了點頭,“等我哥回來我一定會問清楚。”
若是他果真在書房裡說了秦茗的什麼壞話招致卜即墨生了秦茗的氣,他一定不會原諒哥哥。
這一次許戊憂沒有動用許家司機,而是親自開車送秦茗回到卜家。
與許戊憂告別之後,秦茗第一時間朝著二樓的窗戶望去。
窗戶黑漆漆的,很顯然,卜即墨還沒有回來。
卜即墨雖然是個極為冷酷的男人,心卻並不粗糙,他若是真跟許戊仇有十萬火急的事情出去,也不會連跟她打個招呼說一聲的時間都沒有。
所以,秦茗可以肯定,他絕對是生自己的氣才故意拋下自己的,而不會有其他原因。
秦茗抬著沉重的腳步走進了卜家,一路上安慰自己,也許這是件好事呢,雖然看著他無視自己的存在無情的離去,她的心很失落很痛心很難過,但她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跟他分開,就不該計較這些沒有實質意義的感覺。
草草地洗了個澡,秦茗躺在漆黑的房間裡,不由地想到他今晚對她說過的話。
他說,他有重要的事告訴她。
他說,她是他在對的時間遇見的對的人。
現在想來,他一定覺得她是他遇見的錯的人吧?而今晚,他也不會再有重要的事需要告訴她。
這樣,也好。
……
夜晚十點的暖,熱鬧剛剛開場。
在一個最不顯眼的角落,坐著兩個俊美的男人,一個如暗夜修羅般冷酷,一個如惑世妖孽般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