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茗忍著被強行側身的腰痠,心裡氣呼呼地,哪怕已經被他吻得心神盪漾,卻一點兒也不準備回應他,誰讓他不好好回答她的問題,反倒莫名其妙拿吻她來逃避呢?
好一會兒,卜即墨終於抽開自己的唇舌,在秦茗的唇邊沉聲啟口。
“秦茗,知不知道我有多愛吻你?相不相信我每吻你一次,就會將你跟許戊憂接過吻的事放低一層,直至連我自己都看不見?”
秦茗訥訥地點了點頭,“我信,但我怕你每看見許戊憂一次,或者每想起他一次,就會又放高一層,這樣一會兒放低一會兒放高的,那件事永遠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誰都無法舒坦。”
卜即墨暫時沒有說話,他意識到,如果他不能完全地將那件事放下,難過的不是他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為那件事,他真的已經不生秦茗的氣,也一直堅定地認為自己能夠放下,更在努力地告誡自己放下,可正如秦茗說的,每當他看到許戊憂跟秦茗站在一起,甚至哪怕只是想到許戊憂時,他都會在第一時間想到他們有過的接吻。
他確定他介意的絕不是秦茗跟許戊憂接過吻的事實,而是一種想了解卻不敢瞭解的心思,屬於秦茗的心思。
今天,難得秦茗願意跟他開誠佈公地談那件事,他也打定主意將自己的疑惑問出口。
或許,秦茗的答案能讓他豁然開朗,而一旦他舒坦了,秦茗也將舒坦。
從此,那件事對他們而言,才是真正的煙消雲散。
當然,他不可能直接地問出口,以免讓秦茗胡思亂想,傷害到了她的自尊心。
稍稍在心裡醞釀了一會兒,卜即墨神情嚴肅地問。
“秦茗,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麼?”
秦茗使勁地點了點頭,“你儘管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在秦茗的眼裡,除了血緣關係那件事,她真的沒有什麼事不願意對他坦誠相告的。
“如果我在認識你之前,跟其他女人接過吻,你最好奇的是什麼?”
秦茗的心咯噔一下,莫名地感到難受,卜即墨這話說的雖是假設,其實不就是在說,他以前跟莫靜瓏接過吻麼?
在秦茗眼裡,卜即墨不但跟莫靜瓏接過吻、牽過手、擁抱過,甚至還上過床,總之,她現在跟卜即墨做過的親密事,他們都做過,她現在沒跟卜即墨做過的親密事,他們也做過。
不過,現在不是她吃可笑的醋的時候,而是認真回答問題的時候。
卜即墨曾經跟莫靜瓏接過吻,她最好奇的是什麼?
她最好奇的自然不是他們接過多少次吻,也不是在哪些地方接吻過,更不是每次接吻持續的時間長短,而是……一種跨越時間的比較與區別。
秦茗緊張地主動握住卜即墨的一隻大手,緊緊地握緊,一時間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可恥似的,避開他深邃的眸光,垂眸回答。
“我最好奇的,是你和她接吻時的感覺,跟我和你接吻時的感覺,有什麼不同?”
卜即墨伸出另一隻未被秦茗握住的手,託著秦茗的下巴,迫使她的臉抬起,與他四目相對。
“秦茗,對於你跟許戊憂接吻的事,你現在應該知道我心裡最大的疙瘩是什麼了吧?這個問題,你可否先回答我?”
秦茗愣了愣,隨即不可思議地笑了,“小叔,你既然那麼好奇我跟許戊憂接吻的感覺,為什麼不直接問我?而要把疑惑藏在心裡,現在還繞這個大一個彎子呢?”
卜即墨面色尷尬地橫了她一眼,“不想遲到的話,趕緊回答。”
秦茗看了一眼時間,距離上課時間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她的確需要抓緊時間了。
“雖然我現在每次想到跟許戊憂接過吻的事,都很後悔,但從認識自身、體味愛情的方面而言,我非常感激跟他有過一次接吻的機會。小叔,我這麼說,聽起來很矛盾吧?”
卜即墨眸光叵測,不動聲色地丟擲兩個字,“繼續。”
“在我跟許戊憂接吻之前,我以為,這輩子如果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或許在將你忘記之後,還能愛上另外的男人,我以為人的一生可以擁有一份以上的愛情,一旦一份失去了,就能尋覓到另一份。所以當時我打定主意跟你分手後,雖然傷心欲絕,但潛意識裡還是有這樣的觀念存在。”
“直到我跟許戊憂接吻時,我才猛然意識到,我原先的認定根本就不正確,正如我大姐曾經說過的論調,在我跟許戊憂接吻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絲毫甜蜜的滋味。再也不需要跟其他男人去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