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簽了契約的好不好,你們是受命保護沐隨風的好不好,就憑梁長老一句話就和沐隨風劃分了立場,知不知道梁長老若是收拾了沐隨風,轉頭就會滅口你們,而沐隨風若是收拾了梁長老,最多就是逼你們簽訂契約的。
沐隨風面色微變,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梁長老已經接上來了:“趙道友,你們撞見了沐家的隱秘,又知道了這處機緣寶地,你以為少主會留著你們活命嗎?”
那幾位飛昇修士一下子都要跳起來,戒備地站在一起,警惕地望著沐隨風,靳翱卻仍是獨自站在一起叫道:“沐道友,我們一路上盡心盡力,你們沐家幾人連續死掉,是你們自己內鬥,和我們飛昇修士無關,你是要把我們全都害了嗎?”
靳翱的話彷彿火上澆油一般,剩餘的那四位飛昇修士更是驚懼,葉何的臉色也有些發白,總算還有些理智,上前一步道:“不會的,少主不會這麼做的,我們身上不都是沒有什麼異樣嗎?”
“沒有異樣?哈哈,真是天真,你們沒有服下少主給的靈丹嗎?少主可是六品煉丹師,連沐熙然都防不勝防,你們這些飛昇修士又怎麼能防備了?”梁長老嘴角掛上一絲冷笑,毫不留情地說道。
“梁長老你血口噴人。我們飛昇修士都是言而有信的,答應了少主不會議論是非就不會議論,少主也是謙謙君子,絕對不會做下你口中的齷齪之事。”葉何雙目圓睜,怒視著梁長老,手握著拳頭攥得死死的。
“葉何,你做了仙奴,就開始替你的主子說話,你忘記了你之前是怎麼說的,你一直在告訴我們要戒備!”揭穿葉何的竟然是靳翱。
四位飛昇修士驚懼地看著這些人。每個人說的似乎都有道理。可每個人又彷彿都是敵人。
“沐道友,他們說的可是真的?”其中一位歲數稍長的修士聲音有些顫抖道。
周圍一下子靜下來,沐隨風的面色極為陰沉,根本不屑於飛昇修士的提問。眼神不善地望著梁長老:“梁長老。你以為你修為高於我兩個層次。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
梁長老陰測測一笑,半弓了一下身子:“不敢,我是仙奴。是沐家的仙奴,一旦對少主出手,就會受到天譴的,少主賜下的靈丹,我固然不敢服用,平時也儘可能離少主遠些,站在少主的上風處。”
這話一出,除了沐靈兒,所有人的面色再次一僵,一回憶,梁長老可不是就這麼做的嘛,包括現在,他也是在沐隨風的上風處。
張瀟晗皺眉看著這些人唇槍舌劍的,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梁長老突然跳起來發難,先是針對自己,可轉眼就拉上了飛昇修士,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他又能從中得到什麼?
突然,她記起了沐隨風的話,飛昇修士是很容易被分化的。
不是梁長老,是沐隨風,是沐隨風想要做什麼?現在不管沐隨風下沒有下毒,四位飛昇修士對沐隨風是不會再信任了。
潛意識裡,張瀟晗就已經把靳翱排除在飛昇修士的行列裡了。
可沐隨風的目的又是什麼?他得到了這處寶地,完全可以在這裡吸收月華修煉,提升修為,難道他不相信這些飛昇修士?或者是梁長老?
“梁長老,你口口聲聲說少主給我們下毒,蓄意挑起我們與少主的矛盾,你如此做是為了什麼?我看你根本不是在威脅少主要進入月華中,你分明就是想要獨佔這一塊修煉機緣寶地。”葉何怒視著梁長老,接著焦急地對幾位飛昇修士道:
“幾位道友,千萬不要被梁長老蠱惑,少主沒有理由害我們的。”
“葉道友,是你的少主沒有理由害你吧。”靳翱在一旁陰冷地接了一句。
葉何聞言臉色一僵,張張嘴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臉上青白之色閃過,靳翱的話就像利劍一樣戳到他心裡。
“你們都是要反了嗎?就不怕契約的反噬?”沐靈兒氣得眼睛睜得大大的,玉手伸出來,指著梁長老:“你一個仙奴,以下犯上,不怕天譴?”
“呵呵,大小姐,你就一點也沒有懷疑您的父親和哥哥的死有什麼問題?”梁長老慢慢地直起腰來,迎著沐靈兒的手指:“你就沒有想想,真要是沐堂主殺了你的父親和哥哥,為什麼還要留下你?”
“你胡說!”沐靈兒尖叫一聲。
“你和你的父兄一路上得罪的可不僅僅是張道友的,張道友可是少主的心上人,誰最想要你的父兄死,你現在還想不明白?”梁長老毫不留情地加了一句。
“你……你……”沐靈兒驚懼地望著沐隨風,又看看梁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