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修煉,張蕭晗的腳步一下子停下來。
發生了什麼?劉洋這一邁步,正好就站在了通道口的正中間,張蕭晗不得不站住腳,順著劉洋的視線望過去。
黃耀輝祭出的法器是一個小鏡子,這個小鏡子就握在他的手中,黃耀輝注入了靈力後,鏡子對著鮫魚照過去,一片青濛濛的光華就立刻就從鏡面中激射出去。
鮫魚似乎對這道華光有些忌憚,尾巴一扭,不願意與這道華光接觸,黃耀輝催動靈力,華光緊緊追逐了鮫魚。
“郝師兄,趙霞師妹的法器怎麼在你的手裡?”劉洋上前一步高聲問道。
黃耀輝一門心思在鮫魚身上,手裡的法器損毀了,腦海裡盤算的都是什麼法器能剋制鮫魚,隨手就從儲物袋裡再激發一個,根本沒有想到法器從哪裡得來的事情,聽聞劉洋高聲一問,面色就是一變。
疏忽了,怎麼當著劉洋的面激發了青冥鏡?手裡小鏡子的移動也立刻緩了一緩,這一緩,郭建旭操縱的法器正好撲過來,鏡子上打出的華光好巧不巧就落在了郭建旭的法器上,那個法器立刻就被困在了華光之中,在半空中無法動彈。
鮫魚得到了這個機會,回身又是一串水箭,不過這串水箭沒有先前的那樣有力了,水箭落在與華光糾纏的法器上,華光一斷,法器也砰然落地。
“小心!”郝師兄大喝一聲,幾人都是一驚,黃耀輝也根本無暇顧及劉洋的問話,急忙將鏡子再對著鮫魚,催動著靈力,郝師兄的截雲棍在氣泡上一挑,鮫魚卻藉著氣泡的力道在空中一個翻滾,躲開了華光,身形在氣泡中緩緩直立起來。
不好,鮫魚又要放那種冰寒的大招了。
張蕭晗來不及多想,一個箭步就向山洞口跑去,耳邊就聽到劉洋清冽而冰寒的聲音:“黃師兄,趙霞是不是你殺死的。”
這個劉洋,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先後退著保命,張蕭晗一邊急速向山洞口退去,一邊調動所有的靈氣護身,護體靈盾也轉變成火系,哪裡管別人能不能看到還是感覺到自己,現在是保命要緊。
郝師兄和黃耀輝都是面色大變,他們一直圍攻著鮫魚,不惜損傷法器,就是怕鮫魚騰出手來再來一次冰寒攻擊,但是就這麼一個疏忽,鮫魚竟然就緩過來,眼看著鮫魚躲過了截雲棍的攻擊,在他們面前直立起來。
郝師兄的截雲棍不管不顧地砸下來:“加快速度,不能讓它釋放冰寒,再來一下我們就全都完蛋了。”
眼下圍著鮫魚進攻的三人心裡全都清楚,不能讓鮫魚再釋放冰寒的招數了,三人距離鮫魚如此近,寒氣襲來,誰都難以跑掉了。
黃耀輝不敢遲疑,心裡的殺意浮現在臉龐上,鮫魚要殺,劉洋也要留下來,知道了自己秘密的人都不能活下來。
他一咬牙,催動著靈力灌注在青冥鏡上,青冥鏡射出的華光頓時大盛,激射在了鮫魚的氣泡身上,鮫魚身上的氣泡忽然震動了一下,氣泡裡的鮫魚身子一扭,冰冷的眼神正與黃耀輝的視線相遇。
眼神相對的一刻,黃耀輝只覺得他的視線都彷彿被冰凍了一樣,
那是怎樣冰冷的眼神啊,一個眼神帶來的寒意,就彷彿讓全身的血液都凍僵一樣,連著催動的靈力也要凝結似的,青冥鏡上的華光忽的斷了。
郝師兄眼看著黃耀輝的眼神有一絲呆滯,暗叫一聲不好,眼前的鮫魚遲遲拿不下來,身邊又隱藏著一個未知敵我的高手,而劉洋剛剛的那一句問話,無疑表明,自己又多了一個敵人。
他一咬牙,拼了截雲棍受損,也不能讓鮫魚再釋放出寒氣來,他一咬舌尖,一滴精血忽然出現在空中。
“去!”精血飛速地沒入截雲棍中,截雲棍驀地閃出耀眼的光華,這刺眼的光華讓青冥鏡的光芒都黯然失色。
鮫魚冰冷的視線裡忽然帶有一絲恐懼,拼命扭轉身體,對著華光大盛的截雲棍再次吐出了水箭,這道水箭彷彿是它竭盡全力才吐出來的,水箭的末端竟然帶有一滴冰珠。
“啪!”截雲棍重重地擊打在氣泡上,氣泡彷彿經受不住這樣的擊打,竟然在無聲地碎掉,而截雲棍也沒有躲開鮫魚的水箭,水箭也全都落在了截雲棍的身上。
郭建旭的法器這時候才激發出來,他身上趁手的法器大概都損毀了,激發的是師門發下來的飛劍。
氣泡的破碎、水箭的攻擊和飛劍的激發幾乎是同時發生,但是也是有先有後,飛劍正好在氣泡破碎之時攻擊過來,鮫魚失去了氣泡的保護,在半空中一甩尾巴,擊偏了飛劍,自己的身體也在和飛劍的撞擊下偏離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