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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五系靈力的沉水石竟然也如火焰一樣化為無色的一滴,在無色火焰中開始重新塑形。
口訣的第二段浮現在腦海裡,神識如刻刀一般進入到無色火焰中。
縱然這是張瀟晗自己的靈火,神識進入也是火熱的灼燒,空間塑造需要在塑形的過程中用神識刻畫陣法,而張瀟晗的神識顯然不如這簇無色靈火強大。
神識需連綿不斷,猶如靈力刻刀一般,在只有一寸長的沉水石內刻畫出繁複的陣圖,只要有些微的差錯,就是前功盡棄,不但是數枚極品仙石的損耗,還有可能毀了這唯一的煉器之物,更是白白消耗了神識。
識海內的紫火在不知不覺中熄滅了,張瀟晗的全部心神都專注在神識鐫刻中,凝聚在無色火焰中的神識無時無刻不在被火焰灼燒,消失。
這是一種奇怪的苦楚,不是在煉神,也不是神魂燃燒,好像她的神識脫離了身體之外的痛苦,她感受得到,也控制得到,卻好像不是她自己的。
漸漸的,她感覺她好像神遊其外,她莫名地控制著她的神識,將那種灼燒的痛苦剝離出去。
就好像有兩個她,一個在忍受著痛苦,一個在專心刻畫,不,還有一個她,正在修習著煉神術,壯大神識。
漸漸的,三個她合為了一體,她忽然發現,五色火焰的灼燒也不是那麼可怕了,神識似乎更為凝實了。
一寸長的黑針內似乎忽然出現一個好大的空間,隨著陣法的鐫刻,空間還在增加,彷彿只要她不停止,這個空間就會無限增大一般。
這個結論讓她痴迷,枯燥的陣圖鐫刻也好像有了趣味,神識的刻畫越發流暢起來,直到忽然的頭暈,她才發現,識海內的神識幾乎乾涸。
頭忽然疼起來,卻帶著一種莫名的興奮,神識緩緩退出空間,眼神迷離中,她看到無色火焰在搖曳,其上,是一枚同樣無色的飛針,這麼醜,能帶在頭上嗎?
劇烈的疼痛襲來,讓她無法思維,手掌的火焰溫度緩緩下降,她不知道此時的她面色蒼白。
好像過了好久,也好像只有一刻鐘,無色火焰終於熄滅了,“叮”的一聲輕響,飛針落在地面上,張瀟晗的身體也慢慢地仰下去。
“你是帝子,要信守諾言。”張瀟晗不知道這話說沒有說出口,無盡的疲乏襲上心頭,連劇烈的頭痛似乎都感覺不到了。
峒簫無言地望著倒臥的張瀟晗,人族什麼時候也有信守諾言的修士了?人族不是一向什麼事情都要簽訂契約嗎?五界之中,只有人族的修士狡詐,也才以為其它四界的修士同他們一樣狡詐,不可信賴。
他的神念緩緩離開張瀟晗,注視著石洞外的禁制,第一個是禁錮符籙,那是神族的符籙,原來,神族終於與人族走到了一起。
他沉默地望著那個禁制符籙,看著上邊瑩瑩燃燒的紫光,他,魔界的帝子,真的要依靠這個柔弱的女孩子嗎?
世事變遷,沒有想到是漫長的三十萬年,他被屠戮,整個魔界竟然也被毀滅,這些,天帝都沒有看到嗎?還是他成了被放棄的一族。
真是諷刺啊,他被人族追殺,身體都被四分五裂,藏於五界,而最後,救了他的卻還是人族修士。
張瀟晗睡了好久,她很久沒有睡眠過了,都忘記了睡眠的滋味,她的時間總是不夠用,要修煉,要煉器煉丹,還要思考人生,當她悠悠轉醒的時候,只覺得神清氣爽,心神從沒有過的放鬆,以至於她將先前的經歷以為是一場夢,直到翻身坐起來,懶洋洋地伸著一半的懶腰,忽然發現十幾米遠的那團精血。
伸著一半的懶腰停了,她睜大了眼睛,視線從峒簫處落下,她的身前,一根無色透明的飛針落在地上,如果不是神識中的聯絡,飛針透明得視線都幾乎無法察覺。
“峒簫前輩,你真的……”張瀟晗放下手,為自己施展了一個掃塵術,洗去睡眠帶來的慵懶。
“你覺得我沒有佔據了你的識海,很奇怪?”峒簫的聲音還是那麼好聽,張瀟晗怔了下,才注意到識海內的紫火在她睡過去的時候熄滅了,而一覺醒來,她的神識也似乎更強大了些。
“你的神識還弱,所以才會神識不支睡過去,”峒簫解釋了下,“不過這之後,我與你神識交流,便無法瞭解你所想的了。”
張瀟晗怔了一下。
“你的神識被這五行凝練之火鍛鍊了之後,不僅是我,任何人只要窺視你的神識,就會像被五行之火煅燒一般,不由自主就會退出去。”知道張瀟晗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