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你在我們面前擺上這些,莫不是就為了眼饞我們的?”
大廳裡的氛圍莫名就尷尬起來,安家主黑著臉,一字一字道:“道友既然這般不把在座各位家主放在眼裡,我們自然要替左家主討回公道了。”
“就該這樣,哪有那麼多講道理的事情,誰的拳頭硬,誰的實力強,誰就掌握著話語權,就如當日,是左天翔技不如人。”張瀟晗的手指在面前的餐桌上輕輕敲了下,眼神銳利地環視眾人,“你們想要為左天翔報仇,就痛痛快快地動手,如果只是想要口頭上討幾句便宜,就如谷家主所言,在座各位都或多或少或直接間接地受到過益處,這事不妨就就此揭過了。”
“啪!”安家主再也忍耐不住,一掌拍在面前的餐桌上,那餐桌也是結實,竟然就承受住了這一掌,安家主怒道:“張老闆,你又是何人,在此大呼小叫。”
“你預測不到的人。”張瀟晗冷然道。
“冷靜,冷靜。”峒簫抬起雙手,做安撫狀,“張老闆,上仙域少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尤其是這樣的宴會中。”
張瀟晗眉毛一挑,露出無趣的表情,她是真不耐煩這種溫吞吞的方式。
“張老闆看來真不是我們上仙域的修士了,上仙域多少年沒有外人進入了,也罷,暫時就將這宴會當做為張老闆的接風洗塵。”安家主還是沉著面孔,卻勉強放鬆了語氣,拿起面前的酒杯。
張瀟晗愕然的表情不加掩飾,看看安家主,再看看廳裡的眾人,大家看著她的眼神裡帶著好奇,還真沒有看著峒簫時候的審視,再側頭看看峒簫,峒簫已經端起面前的酒杯。
第2289章 臣服或者死亡
峒簫端起面前的酒杯笑道:“張老闆,這也是上仙域的待客之道、你所以為的貴族風度。你是真身到的上仙域,是上仙域近幾十萬年來第一位客人,大家自然要先為你接風洗塵。”
張瀟晗覺得若是有風,她一定要在風中凌亂了。這是什麼樣的邏輯,她和峒簫作為來歷不明且對上仙域有著明顯惡意的修士,遭受的不應該是群起而攻之嗎,怎麼還會是接風洗塵。
“張老闆遠來是客,這杯酒就先敬張老闆了。”安家主壓著怒意端著酒杯說著,大廳眾人也都端起酒杯附和著,張瀟晗瞧著峒簫略帶戲謔的表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也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安家主淺淺地抿了一口,大廳眾人包括峒簫皆是如此,張瀟晗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好像有毛毛蟲爬過似的不自在,也淺淺地抿了一口酒。
酒杯就此放下,安家主也好像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介紹起面前的食物,彬彬有禮,也在介紹食物的同時說起上仙域的風土人情,中間也有其他修士敬酒,大廳的氛圍雖然還是有些冷意,卻也逐漸活躍起來。
張瀟晗食不下咽,味同嚼蠟,這就是所謂的貴族風度?因為遠來是客,就先放下可能的仇恨或者危險待人?這些人到底還是不是修士,修士有這麼天真的?
“不過是表示他們的禮儀而已,大廳外佈置了陣法,先禮後兵,張老闆無須介懷,呆一會說不得就要大開殺戒,不知道張老闆吃了人家的美食,可否還下得去手。”峒簫在張瀟晗身邊耳語道。
張瀟晗想要聳聳肩,忽然又停住了,搖搖頭道:“我在想他們是不是也會這麼對待千杳我所瞭解得貴族才不會這麼做的。”
“怎麼做?”峒簫側頭。
張瀟晗微微蹙眉,怎麼做?她知道貴族的禮儀之一就是尊重自己的對手,當然是在對手值得尊重的情況下,還有就是保持風度,不論在任何時候。
“凡人們之間也不斷出現戰爭,政權不斷被顛覆推翻,勝利者們不是囚禁了失敗者,就是砍了他們的頭,真正的貴族在面臨死亡的時候也會保持著優雅。”張瀟晗想起的是瑪麗王后的故事,那位在法國大革命期間被推翻看透的美麗優雅女人,那位女士在登上斷頭臺的時候,還因為踩到了劊子手的腳而道歉。
“但他們是不會和敵人一起進餐的。”這句話來源於一本小說,一個復仇的水手用了十幾年的時間將自己培養成一個真正的貴族,他可以坐在仇人的餐桌上,卻連一滴水都不會送到自己的喉嚨內。
“不過地域不同,所謂的禮儀自然也是不一樣的,我也不是貴族,吃人是嘴短你不想我一會痛下殺手?”張瀟晗乜斜著峒簫道。
兩個人沒有神識傳音,聲音不高,若是有心,旁人也能聽了去。
“很是抱歉,不是我有意偷聽,而是天生聽覺靈敏。”一個溫雅的聲音突兀地插進來,“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