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客家村在囚牛山上,要知應國的囚牛山分為西囚牛與南囚牛,西囚牛較為平緩,山勢並不險峻,而且與景國交界,非是佔山為王蓄力聚義的佳所,縱觀整個南囚牛,也只有剛舍以東快到魚祥的山上,山勢險峻,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才能建起那堅固的山寨,能抵抗山賊盜匪,並在以後抵禦官兵征討。再想大師兄客絕,他絕非是安於隱居之人,以他的天賦與實力,定會仗劍四方,鏡章是有名的劍鬥之城,整個應國沒有其他地方有比這裡更多的高強劍客,客絕定會前來,自己要做的就是要活到客絕來到鏡章,並注意到自己。
想到這裡,秦淵的思緒算是到了一個階段,基本上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參加劍鬥,而且要活下來!
拔去了銀針,全身的疼痛一起湧來,讓秦淵冷汗淋淋,但更強的意志讓秦淵端坐起來,繼續他的養氣修煉,在全身的劇痛下,讓秦淵驚喜的是,自己終於能感受到一股元氣在體內運轉的樣子,那股元氣從五臟發出像是一粒粒發光溫熱的星點,在血脈中流動,頓時在心中繪出了自己全身經脈的圖形,元氣運送到全身各處,甚至可以感覺到身上的傷痛處,也有元氣在那流動,一旦感覺到了元氣,便覺著傷腫處暖暖的。
這個發現讓秦淵很是興奮,他試著用意志來調動更多的元氣去傷痛處,雖未成功,卻像是開啟了一個嶄新的世界,秦淵並不氣餒,一遍一遍的嘗試,完全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就連從籠外送飯的人潑來稀粥倒了他一臉,他也沒有反應。
直到第二天,有人“格拉”一聲開啟了籠門,秦淵才猛地驚醒,睜開了雙眼,之間籠外已站了數人,一個大漢手提著油燈,探身進來一把抓住了秦淵的手臂,將他拎了出去。
走到地牢上的土場上,燦爛的陽光照射下來,讓秦淵有一種久違的感覺,出地牢的時候,每個奴隸都從後被扣上了木鐐,在場上排成了數排。周圍一圈有數十個身穿皮甲的兵士手執長矛看守著。
秦淵微微環顧,便將這四周的環境,場內的所有人盡收眼底,然後閉上眼睛,在腦海裡一邊尋找四周房屋有可能的較好的逃路,一邊在想身邊這些奴隸的情況,一些小的動作細節帶來的有可能的一些動作習慣和身體狀況。
陽光照在面板上,秦淵也感覺到體內的元氣活躍了一些,頓時更為欣喜。
很快,秦淵的機會便來了,幾個手執皮鞭的漢子從旁邊的門外走進場內,挨個奴隸的捏捏下巴和手臂,應是檢查是否強壯,秦淵連忙昂首挺胸,全身運力,顯得強壯一些,那幾個漢子見到他個頭不高,卻搖了搖頭,捏都沒有捏他,便走了過去。
秦淵卻沒有出聲或者站出來之類的,因為他知道如果這樣很可能面臨的就是那麼一鞭子,以執鞭壯漢的上臂肌肉強度和皮鞭的質料他已經可以推算出抽在自己身上大部分位置上都能讓自己短時間喪失反抗能力,現在的自己千萬不能受傷。
幾個壯漢檢視一番後,從奴隸群中叫出了兩人較為高大強壯的,撤去了木鐐,並丟給他們一人一柄木劍,其中一個執鞭人道:“你們兩個,只能活一個,輸的或者逃跑的,當場格殺。”
說著數個士兵都架上弓弩對準了這兩人。
那兩個奴隸也是兇狠之輩,倒也光棍,二話不說撿起木劍便拼鬥在一起,秦淵一看,都非有套路可尋,只是鄉間民夫拼著力大,亂揮亂砍,看的幾個執鞭者也是眉頭緊皺。
秦淵卻也不敢輕敵,便是這種力大亂砍,自己若不能細心觀摩,小心躲避,便是挨著一下,小命也就要去了大半,不過在他全神貫注的觀看下,哪兩個民夫肩頭的上下晃動,腰骨的左右擺動從而帶動在其後的身形進退,雙臂揮動便如幻想般一一在心中演練,秦淵知道,這便是自己的長處,天生心衍。
兩個民夫甚有些蠻力,在木劍交劈數次後,木劍也經不住重力,雙雙開口崩裂,其中一個民夫,一手甩開木劍,撲將上來,任由另一人用木劍砍在他背上,他只是將對手撲倒在地,一記拳頭打在對手臉上,頓時打的那人口吐鮮血。秦淵心道,若是用真劍,丟掉劍將是十分不智的選擇。
果然那民夫正待繼續重拳擊打對手,一旁的執鞭者已然一鞭子抽在他背上,頓時讓他痛翻在地,背上也已留下一道血淋淋的鞭印。
“劍鬥場上,決不準丟掉手中的劍!撿起來,再敢丟劍,立斬不饒。”一個執鞭者喝道,低頭見另個民夫已昏闕在地,示意一旁的兵士將他拖走,然後轉頭向其他奴隸道:“你們還有誰想上?”
“我!”秦淵果斷的上前一步,斬釘截鐵的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