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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做出有些害羞的表情,“這麼多人聽著呢,別胡說。”

“好好好,我不說,大家都懂。”喬雁笑著應下,向旁邊走了兩步讓開位置,“瞧我站這兒多礙事,笙姐進去吧,裡面暖和,先緩一會兒再換衣服。”

沈嘉笙笑盈盈地看她一眼,沒說什麼,向試衣間裡走了進去。

喬雁保持著微笑的樣子向片場走了兩步,悄悄鬆開握成拳的手,抹去掌心的細汗。

穆庭雖然說起話來肆無忌憚,但頭腦清楚精明,和凌宇一姐說起她這種事情……

怎麼可能。

這是一次從揣摩心理出發的試探,索性她確實坦蕩,要是稍微遲疑一下,幾個工作人員恐怕就要預設了她和穆庭的曖昧關係。眼下她把話題繞回沈嘉笙自己身上,算是逃過一劫,但前有虎視眈眈的楊碩,後有動機不明的沈嘉笙,這個劇組……

並不怎麼好待啊。

“喬雁?喬雁在嗎?”正想著事情,一個工作人員探頭向她招呼,“你助理來了,我讓她到這邊找你?”

“嗯?好。”喬雁略略一怔,點頭應下,又一次輕輕嘆了口氣。

很好,現在她的助理也過來了。

她明明是告訴助理先留在住處等她的訊息。

而此時此刻,她還什麼訊息都沒來得及傳達出去。

☆、第二十七章 拍戲日常

在正式開機幾天之後,喬雁就切實地體會到了楊碩所說的“沒有人敢在徐振面前耍大牌”這句話的意思。

每個導演拍戲時都有他自己的習慣和脾氣,這種執導習慣會直接影響到整個劇組的面貌與狀態。就喬雁待過的劇組而言,大多數導演不管私下裡性格如何,在片場時的脾氣都不會太好。協調整個劇組流暢運作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哪個地方不對勁都有可能耽誤整體的拍攝進度,想要達到導演自己的心理預期,實在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一次兩次還好,這樣的偏差多了之後就算性格再溫和的人也難免開始焦躁。而且除了張簡那樣極少數對自己的要求難度之高心裡有數的導演,大多數導演都會覺得…——誒我要求根本不高啊?都是你們隨便演演就能過的程度,你們ng這麼多次是什麼意思,跟我不對付故意給我找麻煩嗎?!

導演們對拍攝難易程度的認識就是這麼想當然,而且理直氣壯,一意孤行,拒不接受劇組其他所有人對於實際執行難度的哭訴。喬雁本來覺得自己這幾年也算輾轉於許許多多劇組,對導演的眾生百態也算有所體會,但徐振的出現,徹底顛覆了她心中對於導演龜毛程度的認知。

如果說其他導演都還停留在吹毛求疵吹鬍子瞪眼的階段,只是程度有所不同而已的話,那麼徐振顯然已經跳出挑剔階段,不在想當然之中,如果只能用一句話概括他在片場的脾氣的話,那麼這句話一定是——

一言不合,拔刀相向。

他顯然不覺得作為一個導演,只要坐在椅子上看看鏡頭和演員就行。徐振有著極強的使命感和集體榮譽感,換言之就是他不光什麼都要管,還特別熱衷於實行萬惡的連坐制度,真把他惹不高興了,他發火的程度簡直會波及九族,眼下燈光師化妝師和道具師就裹著軍大衣排成排蹲在拍攝地點背風的牆根兒底下,有志一同地一起吸鼻子。

“我今天又被徐導從頭到腳罵了一遍。”劇組的首席化妝師揉了揉凍得通紅的鼻子,消沉地把自己縮成一團,“其實一開始接到這個活的時候我是拒絕的,但架不住朋友勸我說跟一個名導的大劇組有助於事業發展,我信了她們的邪——我怎麼就信了她們的邪呢?!”她懊惱地猛拍旁邊人的大腿,道具師被她拍得倒吸一口冷氣,兩人開始互相打來打去,燈光師在她們身邊生無可戀地嘆了口氣,十分消極地勸。

“別打了別打了,留點兒力氣待會兒去挨徐導的罵。”

徐導這兩個字簡直是正月裡一陣提神醒腦的西北風,化妝師和道具師齊齊打了個哆嗦,重新萎靡下來。化妝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悲傷得無法自拔,道具師被她勾出了傾訴慾望,也開始跟著唉聲嘆氣。

“你好歹還被誇過呢,定妝照發出來時我上網看了,大家都還挺滿意的,滿螢幕都是誇化妝師良心的,只有徐導不滿意而已。哪像我,忙到現在還沒聽到過一句好話呢……”道具師滿眼滄桑地抬頭看天,覺得自己簡直快要愁腸百結,“這部劇顯然就該是個架空古代的劇本,為了應付審查安到一個特定朝代也就算了,編劇還挺良心,江湖故事嘛,能模糊的正史都模糊的差不多了,結果徐導……讓我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