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實話為什麼不能說,你就是太好欺負。”
“曇月姑娘沒欺負我。”
彩蝶幫雪色拿著手上的雜物,扯著她往前走:“往後等到曇月姑娘接客了,我就能只伺候她一位姑娘。”
彩蝶還惦記著雪色剛剛說的她不止是餘令一個人的丫頭。
“你還想往前湊。”
雪色瞥眼,彩蝶傻笑:“曇月姑娘挺好的,我求了秋娘,往後她接客了我就伺候她一個。”
見彩蝶的樣,雪色也懶得再言語什麼。
餘令那副樣子,就算是接客了估計也是每日要死不活,鬱鬱寡歡,不定哪日就死了,伺候她又費心又落不得好處。
下梯子的時候,彩蝶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餘令的屋子,她知道餘令不想接客,但水月樓的姑娘哪有不接客的,餘令那麼聰明一定會與綠腰一樣,想通了就不會吐,也不會每日都不吃飯。
*
彩蝶一走,餘令就推開了軒窗,光照下,桌邊的黃銅菩薩身上析出一層淡淡金光。
餘令手搭在佛像上,有些費力地移開佛像露出了下面的那張紙。
雖然把佛像移開,但餘令卻沒想著要去再看紙上的內容,是風把紙張吹起,露出了另一張沒任何皺褶的紙條,餘令才怔著從風裡抓住了多出的紙箋。
灑金箋上依然是謝辭非的字。
——別怕,等我。
餘令捏著紙條,忍不住四處環視,從窗外看到了屋裡,掃過屋中每一寸的地方。
這字的確是謝辭非的字,可是他是怎麼把紙條送來的。
他又怎麼知道她把紙條藏在這個黃銅佛像下面?
心情大起大落,餘令捂著心口,猛地關閉了軒窗,不止懷疑自己早已經死了,更懷疑自己已經瘋了。
謝辭非真的能救她?
手上的紙被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