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將四名夥計也籠罩其中。
“寨主放我們出去,殺一個夠本”四人企圖衝破金芒,卻如同撞上銅牆鐵壁。
林東咋舌,他百分百可以肯定,程豹的靈技,決定是極其稀少的九階靈技。
刀槍不入,反震傷害,竟還能把別人護衛在左右,除了堪稱逆天的九階靈技,絕無可能做到。
“越動,老子丹田內的靈力流失度越快。”程豹喝聲道:“安安心心站著,看老子怎麼帶你們殺出一條血路”
話音落,金刀猛然斬下,帶著雷霆之勢,朝著馮裕的頭頂疾嘯而出。
馮裕身如鬼魅,竟在狹小的樓梯欄杆間穿梭而過,手中,一個西瓜大小的黑色鐵錘,朝著程豹砸了出去。
一旁,馮祝如出一轍,穿過欄杆之後,黑色鐵錘脫手飛擲。
轟
地動山搖,兩個大鐵錘在觸碰到金芒的剎那,猛然爆成無數碎片。
呼
下一秒,外圍的三十幾個武者飛擲鐵錘,而身後,數千士兵高舉弩弓,黑黝黝的弩箭,齊齊奔射。瞬間形成的破空聲,齊整刺耳,宛若決堤海嘯奔騰。
眨眼間,弩箭鐵錘便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巨網,朝著程豹五人遮天蔽日般罩下。
金刀連揮,偌大的樓梯,頃刻間化作木屑。
“走”
程豹猛然踏步上前,迎著漫天弩箭,金刀飛揚。
遠遠的,林東只見些許金芒閃耀著推進,入眼所及,便只有穿透一切的弩箭與鐵錘在瘋狂如雨點般傾瀉而下。氣勢,森冷澎湃,延綿不絕猶若巨*。
“三、三少爺,您沒事吧?”
或許是見到這弩箭都避開了自己等人,汪德從地上爬了起來,小心來到凌正陽的身旁。
凌正陽緩緩搖頭,臉色有些蒼白。
數千弩箭連番攻擊,竟殺不了一個武者,而且還是身中劇毒,同時得護衛四個手下的武者。這種人物,自己居然活著從他的手上逃出一劫,光是想想,便讓他冷汗直流。
“先退出去再說”林東忽然開口道。
凌正陽蒼白的眼中閃過一抹茫然。
“再不走,恐怕得被壓死了。”
林東朝著金芒不斷移動的位置努了努嘴,那裡,已經留下一條長長的廢墟。在金芒與弩箭的雙重打壓下,柱子、房梁、樓板……剝去牆面,整個酒樓猶如一個骷髏架。
而骷髏架的一側,正在遭到無情的毀滅,隨著毀滅的範圍加劇,整個骷髏架坍塌只是遲早的事。
林東本就打算毀了整個酒樓用於逃命,控制幾塊墜落下來的房梁和樓板並不成問題,但已經安全了,犯不著再浪費力氣。
經過剛才一戰,生死徘徊數次,林東整個人都像散了架一般無力,實在沒興趣再去控制什麼樓板和房梁。
茫然盯著不斷遭到毀滅的柱子和內牆,凌正陽好半天才恢復了少許神智,蒼白的臉龐,霎時又白了幾分。
四人快步後退,外圍手持弩箭和鐵錘的武者、士兵,攻擊稍稍一變動,便給四人留下一條寬約三四米的退路。
剛退出酒樓沒多久,轟隆一聲,整個酒樓坍塌了下來。
“加把勁,他的靈力已經所剩無幾了。”
身旁,一名武者大聲吼了起來。霎時,周圍的弩箭密集了幾分。
林東抬頭朝著弩箭的集聚地看去,金芒已經殺出了酒樓,但光芒,明顯黯淡下來。只要能夠保持這種攻勢,用不了多久,任憑程豹有天大的本事,也絕對無法逃脫。
“三少爺,你們幾個是留下來看熱鬧還是回楓林酒樓?”林東詢問道。
凌正陽面露遲疑,他擔心程豹逃脫重圍,很想看到他被殺再離開,但想到身旁已經毀掉兩條手臂的常泰,面色一黯,開口道:“回楓林酒樓。”
“那行,一起出去吧”
和凌正陽相反,林東並不想知道程豹是死是活。
程豹身中六階逝靈丹,帶著四個手下,想要衝出兩名心神期七重、三十來心神期武者和數千強弩的攻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程豹的廚藝,霸氣,仗義,實力……隱隱間,林東竟有股希望見證他能再創奇蹟的念頭。
這念頭,令林東極為不舒服。山匪兇殘狠辣,雖其中也不乏初期是被逼為匪,但光是殺人入寨這個規矩,便已經屬於濫殺無辜。可以說,程豹做了十幾年的山匪,手上的鮮血,絕對不計其數。
希望他不死,是對無數冤魂的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