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監視點了嗎?”
“我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快發現那個監視點。”井上太郎一臉的沮喪。
“如果只是陸希言一個人,還好說,可現在加上了法捕房的唐錦,這下麻煩了,井上,你必須馬上離開了,上海你不能待下去了。”藤本靜香道。
“為什麼,你一個人豈不是更危險?”
“我是震旦大學的交流老師,沒有直接的證據,你覺得法捕房能動我嗎?”藤本靜香反問道。
“你就不同了,一旦被他們抓住把柄,他們完全可以對你下手。”
“可是教授讓我一定好保護好你的安全?”
“我的安全不需要你來保護,從現在起,我會做好一個交流老師,安分守己,我會非常安全,你明白嗎?”
“好,我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馬上離開上海。”井上太郎點了點頭。
……
事實證明“守株待兔”真是一種最笨的辦法,大多數情況下,都不會有什麼收穫,曹斌的人蹲點了三天,沒什麼收穫。
陸希言讓曹斌把人撤回來了。
當然,對於租房的人的調查也是一無所獲,用的肯定是假名字,茫茫人海,想要找一個可能並不存在的人,怎麼找?
那一截香菸的菸頭倒是查到一些線索,有過漏嘴的香菸那都是高階貨,一般人是抽不起的,尤其是女士香菸,那消費群體就更少了。
“這是一種叫做萬寶路牌的香菸,一種來自英國的香菸品牌,上海灘極少人抽這種牌子的香菸,它的顧客多數是一些有錢的貴婦名媛,一小盒抵得上十盒哈德門,一般人是抽不起的。”袁銳對陸希言道。
“看來,我們的對手不是一般的日本女特務,至少是一個不差錢的女特務。”陸希言呵呵一笑。
“日本女特務?”袁銳顯然並不知道內情,他只負責鑑定菸頭的來歷。
“說了你也不知道,謝謝你了,老袁,回頭我請你喝酒。”陸希言不想把袁銳也牽扯進來,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
雖然不知道背後隱藏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但起碼現在搞清楚了,是日本人。
他猜測到一個很可怕的事實,日本人可能在秘密研究病毒武器,這可是《日內瓦議定書》中明令禁止的。
日本人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太瘋狂了!
難怪他們要對舒昀下毒手,可舒昀也許都不知道這個秘密,對了,舒昀見過小沅,而小沅正是毒殺他的人……
他們怕小沅暴露了,就能發現這個秘密,盜取實驗室鑰匙,甚至是盜走瓦廖莎治療資料和鼠疫病毒相關試驗資料的人也許正是小沅。
小沅不可能一直偽裝下去,那只有殺掉舒昀,她才能順利脫身,人死了,就可以掩蓋所有的秘密。
現在看來,舒昀中了“霍亂”病毒,只怕也是小沅下的手,只是沒想到舒昀會被他跟鄺志安教授給救了。
如果舒昀這麼無聲無息的死在了家中,就算最後被發現了,也會只當是病死了,而小沅這個女朋友基本上就沒有人知道了。
她甚至都不用現身。
設計的天衣無縫,好歹毒的心腸。
而這些日本熱監視自己,只怕是因為他跟舒昀的密切關係,是想知道自己有沒有可能知道這個秘密吧。
如果發現他知道了,是不是也會對他殺人滅口?
一想到這個,陸希言背後也是驚出了一層冷汗,這些日本人處心積慮的研究生化病毒武器,那絕不是為了科學研究,肯定是要用在實戰中的。
一旦用於實戰,那就等於開啟可潘多拉的魔盒,到時候,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軍民的傷亡。
可是這些人是誰,在哪兒,又在什麼地方研究這麼可怕的病毒?
這一切現在都還不知道。
線索再一次中斷了。
……
國軍在徐州全線潰敗,唯一的好訊息是,大部分國軍主力跳出了日軍的包圍圈,除了幸運之外,也有運氣的原因,淮北里連續不斷的陰雨拖累了日軍北上的速度。
蒙安公司在霞飛路上租了一棟樓房,作為公司的總部所在地,經過二十多天的裝修之後,正式的掛牌了。
公司又在十六鋪碼頭附近租下了一個藥品倉庫,並且購買了一些機器,著手成立了藥品換裝和貼牌車間。
藥品進口都是大包裝,為了節約包裝和運輸成本,等到了上海,透過海關檢驗之後,再換成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