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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但陰極陽生,絕命之相亦有絕處縫生的機會。

而絕處逢生之後大體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

阿黛暗自琢磨著。

這邊辛豹衝著王九娘一拱手:“前幾日多得罪,還請九娘莫要計較,以後有什麼都可找我辛豹。”

“大官人客氣了,誤會弄清了就好。”王九娘福了一禮道。牽著正官兒回屋,竟是不跟王家有絲毫牽扯。

“九娘,沒事吧?”這時,二嫗以鬼身匆匆的飄進家門。

“沒事。左右也沒什麼錢,他要就全拿去好了。”王九娘道。

“唉……”二嫗嘆了口氣。隨後道:“九娘你聽我的,這事得讓隔壁王家大哥為你做主,二嫗能感到,王家是可信之人。”二嫗是鬼。於人的性情忠奸更能識得幾分。

“二嫗,就因為王家可信,咱們就更不能認,表哥的性情你又不是不瞭解,我是沒什麼錢的,他再怎麼也就只能這樣,可王家不同,那是有家底的,若是曉得他們會為我出頭。那表哥豈不就要賴上了,我終是甩不脫了,表姨於我有恩。爹一生仁義,我不能讓他背上忘恩負義的罪名,那到最後豈不反而拖累了隔壁王成大哥。”

王九娘道。

“那倒也是。”二嫗聽著這話,也只得點點頭。

桂花樹下,阿黛沒有想到原來王九娘不認親的下面還存了這般良苦用心。

“大哥,你請辛大哥派兩個人盯著那許天龍。這賭錢的,賭紅了眼了。可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最好是莫要讓那許天龍再賭,至少今天晚上不讓他賭。”阿黛這時衝著一邊的王成道,有些事情終是要防上一防的。

王成點點頭:“辛兄還未走遠,我這就去跟他提。”

王成說著,便追了出去。

夜裡,秋月漸圓。

蟲鳴漸歇,唯風聲入耳,外面落葉聲沙沙入夢。

賭坊裡。

辛豹派來兩個盯著許天龍的人被賭坊的人趕了出門。

許天龍此刻兩眼赤紅著,手裡扣著最後兩個籌碼,緊緊的盯著面前的三隻碗。

嘴裡一個勁的嚷著:“大大大。”

而他的周圍也都是一片“大大大”“小小小”的聲音。

此時,做莊的莊頭,揭開了碗,卻是小。

“該死。”許天龍氣的把手裡兩個籌碼狠狠的砸在床上,一臉的不甘心,隨後又衝著那莊頭喊:“你定是做弊了,我來做莊。”

“你做莊,你有那本兒嗎?”那莊頭抬頭一臉嘲笑的看著許天龍。

許天龍哪裡有錢,從王九娘那裡弄來的錢還不夠塞牙縫的,他可是把家裡最後一張值錢的床給當了才弄些錢賭的,只可惜沒一會兒又全輸光,而這人越輸就越不甘心,趙不甘心就越要賭。

還有一種心思是“我都已經輸了這麼久了,也該轉轉風色了”如此,就越陷越深。

許天龍現在就是這樣。

“誰說我沒錢了,我家還有一棟宅子呢。”許天龍咬著牙道,這是他最後的財產了。

“好,立字據。”那莊頭立刻的道。

立刻的,邊上便有夥計將紙筆送了上來,許天龍也狠,咬了咬牙,便將家裡的房子抵了,當場就立了字據,他急於要扳本。

可接連幾把下來,剛剛用房子換回來的籌碼又快輸光了。

許天龍幾乎要瘋了。

可等到最後兩個籌碼輸掉,許天龍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人跟死了似的。

“我說許哥,不扳本?”邊上一個閒漢問,正是下午時跟他去過帽子衚衕的那兩個幫閒之一阿壯。

“扳本?你借我錢?”許天龍一聽阿壯的話,便打起了精神。

“我自己都是窮鬼,你自己有錢啊,你家九娘那樣貌。”那阿壯說著,還嘖嘖了兩聲。

王九娘不光會請神,那樣貌也是不俗的。

“你是說讓我押了九娘?沒聽說未婚妻能押的。”許天龍搖搖頭。

“你那未婚妻不一樣,是你娘從小養大的,可以算童養媳啊,怎麼不能押?”阿壯道,他跟許天龍家住在一條街,對於許天龍家的情況比較瞭解,那王九娘初到許家才不過十歲,帶著個才週歲的弟弟,還有那個二嫗的僕婦,此後在許家住了六年,直到去年許母病故,王九娘為其守孝九個月後,前兩個月才搬出許家,如此,許母對王九娘亦有養育之恩。

“不行,不行。”許天龍還是搖頭。

“那隨你啊,反正你如今已無家可歸了,那可